停停,许琴才说道:“大娘,昌全哥这方面事情,今晚不听你说,真是点儿也不知道。不过,你老人家还是放心好,他又不是那些轻浮人,他不会走歪步子。”她这样热心地劝说对方,然而心里却在想着:“这个昌全哥是咋个?会儿说有对象,会儿又发誓不结婚!……这样个聪明耿直人,搞起科研来那样能干,为啥在感情生活方面这样无能呢。”
想到这里,吴昌全那朴实、英俊身影突然占满她思想。她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位心扑在事业上青年心,似乎正经历着种什痛苦折磨。这样感觉,不由使她那少女感情天平,不知不觉地向他倾斜过去。……是,所有正直忠诚人痛苦,都能引起忠诚正直人同情。这是种伟大、心心相印同情。这种g,m者高尚情操,正在冶炼着年轻团支书心灵。
金顺玉大娘从许琴沉思着眼神里,看见种纯正而又炽热东西,她暗想:“家昌全要是能够娶上许家这个九姑娘,那就好。”可是,她怕当着面这样说,会使许琴难为情,便把到嘴边话又咽回肚里。然而,个重要决定已在她心里作出来:这件婚事,她要亲自出面来提。她要直接去找许茂老汉!这件事不能拖延,甚至不能推到两三天以后,必须明天就去谈。实在说,天底下离许家姑娘,谁还能配得上她儿子吴昌全呢?
是啊,是啊,葫芦坝许茂家里姑娘,个个都是好样!
接着,这老少两代妇女开始谈论些别事,她俩越谈越投契。对于眼下葫芦坝事情,以及葫芦坝以外事情,如像近来太平镇上武斗啦;县上拖拉机厂自从建起来以后,烟囱就没有冒过烟啦;农村评工记分便宜懒汉二流子啦等等问题。这位土改时期老党员,和这位七十年代团支书,思想和
句:“你们常在起开会学习,你定解。你难道也对保密?”
“?……”许琴脸红,很有点难为情样子。
大娘忙补充句:“你是团支书呀!对团员思想定比们解得多些。”
这句话把九姑娘从困窘羞涩中解脱出来。她回答道:“这个团支书没有认真把责任负起来,工作做得很不好。昌全哥水平比高多啦!大伙都很敬重他。他……”
“他怎啦?”
“他好像有什心事。”
“唔,是有心事。”
“可是,却不解。”
“哦,原来你也跟样,不解啊!”
金顺玉大娘显得有点失望。这时,她才不得不把她忧虑明白地对这位团支书说出来:“家昌全是五年五月间生,再过半年就满满二十五岁啦!看着年年大,亲戚邻里不少人给他介绍对象、提说亲事,可他概拒绝。后来,他干脆对说:‘娘,以后你给挡挡驾吧,就说已经有对象啦!’问他对象在哪儿,他总不回答。有回又问起来,他却伤心败气地对说:‘娘,你莫怄气,实对你说吧,这辈子发誓不结婚!’……天哩!你看他这是咋回事嘛!别不忧,说实话,他就辈子不结婚也不那忧虑,怕只是他真找上个不好姑娘,造下辈子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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