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笑什……”
但是,颜组长自己被妇女笑声感染着,也同笑起来:
“盐、颜都差不多,随便叫好。”
个肥胖女人说:“盐巴盐,好记。”
个伶牙俐嘴姑娘却说:“红颜色、白颜色颜字,不也好记?”
“这是为什嘛,不养蚕”
“上边开会,叫抓粮食呢,养蚕是不务正业,资本主义。”
“哎,哪儿有那多‘资本主义’哟!”颜少春苦笑着说,“走,们去看看。”
说着,她们走近桑田。这片地颇不小,桑树已经年老,树冠没有经过很好修剪,显得高高矮矮、乱七八糟,十分难看。这会儿早已落光叶子,光秃秃枝丫愤怒地指向天空。林间分散着群妇女在挖掘着树疙蔸。
看见许家九姑娘领着位陌生女干部走来,正在吵吵嚷嚷妇女们突然不开腔。有在默默地埋头干活,有直愣愣地望着颜少春。她们毫不掩饰自己好奇心情,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这位剪短发、身体健康女同志,特别注意她肩上扛着把锄头,好像这是件什稀奇事。
出门以后,颜少春让许琴走在前面领路。许琴快活地问道:
“是不是到四队去看看他们科研地?”
她本来要提吴昌全名字,不知为啥,说出口时候,却变成“他们”。
颜少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小情节,但她马上回忆起两天以前听许琴讲过事来,便问句:“就是吴昌全科研组?”
“嗯。”许琴点点头,脸色绯红。
说着大家又争论起这两个字来。
颜少春心想:“随便个毫无意思问题,她们都好像对它有趣似。难道她们心里就没有装着点使她们牵挂事情?哪能啊……但是,她们都在想些什呢?”
过阵,颜少春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到个三十左右、容颜消瘦俊俏妇女身上去。因为从开始,她就留心到这个女人既没有笑,也没有跟人家答白,只是埋头狠命地挖。看那单薄身子,好像很有把力气,她挥动着把大锄头,那三下五下个树疙蔸就绐挖起来。
颜少春对付着棵老树疙蔸,连挖几十下,也挖不起来。这时,那个沉默女人跨过来,微微笑,轻声说:“来。”只见她翻上翻下几锄头把四周根子斩断,把土刨开来,咬紧嘴唇,对准那插入泥土入地根,又是那几锄,树疙蔸就起来。
颜少春十分羡慕这个妇
许琴笑吟吟地对大家说:“嗨,你们看这是谁?这就是工作组颜组长呀!”
“叫颜少春。”颜组长补充道。
“什?什?盐——少春?”个中年女人问。
“颜,姓颜颜,颜色颜。”颜少春说。
妇女们爆发出阵开心大笑。笑得许琴都有点手足无措,她着急地制止道:
“明天去看吧。”颜组长说:“今天时候不早,们就在近边干会儿活路好。”说着,她望着前边片灰蒙蒙园地问道:
“那片地里有人在挖土?”
许琴说:“不是挖土,是在挖树桩子。”
“那不是桑树吗,为什挖?”
“哼!这几年砍得不少呢,砍树干,还连根子都挖掉。许琴气愤地说,表示她是不赞成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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