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葫芦坝靠西河坎上,有溜向陽高地,深褐色松软泥土里,生长着全坝子上最好庄稼。排着方阵样麦田,正在拔节期,绿葱葱,健壮挺拔,派蓬勃生机。在大片麦田方阵中间,像棋格子似,这儿,那儿,呈现着块块嫩黄、粉红和深紫色,好看极。
那粉红色是刚刚开放豌豆花。星星点点,水灵清秀花儿,被绿色叶片簇拥着,像刚刚醒来少女扬起头来张望着冬天太陽。那颜色紫红蚕豆花儿,深深地隐藏在浓绿叶片下,像害羞似,跃跃欲试地张开健美双翼。早油菜花片嫩黄,千朵万朵朴素娇小花儿,借助着阵阵冷冽寒风,向世界散发着股股沁人肺腑清香。
这片欣欣向荣庄稼地,与整个葫芦坝荒凉寂寞比较起来,是多不协调啊!假如把它比作干旱沙漠里绿洲,比作茫茫大海上宝岛,当然显得夸张些,然而,它确实是葫芦坝颗明珠!它以自己夺目光彩,吸引着葫芦坝上切正直庄稼人,它价值只有真正庄稼人才懂得。
这颗闪光明珠,正是吴昌全科研组试验地。
这天,团支书许琴陪伴颜组长和小齐同志来这里参观,真是又高兴,又禁不住阵突突突地心跳。
对于质朴农村姑娘来说,恋爱是不需要“谈”。怎谈啊?她眼睛耳朵更管用。她把自己对于男子所见所闻放在心里仔细斟酌之后,事情成与不成大致就定下来。她们既不像某些知识分子那样缠绵悱恻,也不像她们上辈母亲那样对未来伴侣无所知。她们听句就懂得百句。
二十多岁许家幺姑娘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在什时候、什样情况下,在自己心里产生这样个念头:除父亲和姐姐以外,她需要有个志同道合人,和他说说心里话,同他块儿并肩作战,去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九姑娘跟她姐姐们是不同。从前,当爱情在她那些姐姐们心中苏醒时候,像四姑娘那样人,是希望找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丈夫,在她纯洁而又善良心灵里,曾朦胧地认为:做个贤妻良母是自己天职。而七姑娘却有着另外种希望:她要求未来丈夫比自己弱点儿,才不至于不听使唤。三姑娘则是在找到自己丈夫以后,才产生爱和恨,爱他忠厚善良;恨他软弱。……姐姐们这些心思,天真九姑娘不曾体验过,因为生活给她提供另外种条件。她憧憬着另外种新型、劳动和战斗夫妻生活,她爱那些为人民利益去吃苦英雄,至于那个人是什样性格,却考虑得不多。她作为团支部书记,看到有些成天厮守在堆小夫妻们,为件衣服、双袜子而讨论不休,或为几个钱而大吵大闹,她就感到厌烦。
如果说,爱情在九姑娘心里苏醒,先前还是种朦胧“情绪”,那末,几天前那个晚上,她同金顺玉大娘促膝谈心以后,她就第次清楚地体验到:向往爱情生活强烈感情,像满河春水样陡涨起来,她那心灵河床快要盛不下!那个从不显山露水青年实干家影子,他那高高身材,宽宽肩膀,匆匆忙忙步履,英俊面孔,轻锁双眉,蓬松头发……都在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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