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多日不见罗森,他爱与照顾,平白得来,又平白消费。他给予富足环境,回报是勤劳本分。现在本分不再,之前并不想离开罗森,向来以为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就是爱,而今却清楚发现那不是爱,那当然不是爱。但什是爱?如果对庄可眷恋叫爱,怀疑自己要在爱里夕老死。
那几日开会时没办法凝神静气,甚至不敢张望庄可坐在哪里。有人在对汇报工作进程,低着头,手机上出现几条简讯:生气?对不起。看看嘛。庄可像个恶作剧孩子在角落里不停干扰思维,忍不住笑,打断别人话,大家面面相觑。
庄可用辞职打破尴尬局面,他说不想使太困扰。
他说会再找。不动声色,说等你。
然而罗森归期将至,他应该已经得知详情。开始考虑如何对罗森提出分手,什都不要,只想赢回些许属于自己时间。但他从曼彻斯特回来,匆匆地,并不与对质,而是忙于公务,用电话告知他回到世界——有些聚会需要陪他出席,们仍旧是彼此生活里主角和陪衬。隔着条电话线,感觉不出罗森情绪,后来在凯宾斯基大堂,在他五十岁生日酒会,与他携手微笑面对宾客依然美满如故,切好像没有发生过。有些茫然无着。
种种,不过沾染自己感触,通通潦倒败坏。
庄可多次接到电话,是小芮,他示意缄默,就起身躲到别处。
幸好罗森并不打电话来,们向给彼此许多空间距离。
只觉得对自己不耻,又痛恨着凭空生出来这些无谓伤春悲秋敏感多虑,连偷来时光都舍不得放肆快乐。站在狭窄浴室里,对着浴盆里掉发怔怔出神。外面,庄可在哼歌,庄可在打电话,庄可在朽坏床垫上睡得呼呼作响。是这样,们终于有时间彻夜彻夜交抱彼此,却没办法获得更多切实安慰。看着他孩子气睡态像要霸占整张床似,突然感觉非常力不从心。
爱怎如此让人费心劳力,游走番,像是老十岁。
庄可却没有再找。往他号码打过去是空号,在人事处留下地址已经搬迁,甚至连电子邮件都被如数退回。至此他离开,没有更多交代,们之间有场旅行,些欢爱
小芮终于来找,约在安静咖啡室,向剧目里学来姿态:虞桐,你何必非要庄可?他只是看上你钱。苦笑道:若真是那样,倒还可以放心,至少他要能给。心想,小芮,其实真不知他要什。他从不说,根本无从占据他任何部分。
但因为你,他已不是。小芮朝沙发里陷下去,瘦小身子看上去越发软弱。
或许他不属于任何人。说,只因没有别答案。
好吧。她咬咬牙起身离去。
公司里早有些议论,待回去时,员工们面色隐晦。秘书告诉,有个年轻女子来与庄工争吵,说许多没有遮拦话,哭闹得极其狼狈。摆手示意她出去,独自留在办公室里思忖,倘若爱情不是物质可以兑换东西,难道眼泪和纠缠就可以兑换?不知道,真不知道,对于爱情没有战斗经验,不知应当如何为自己拼搏争取,也全然不懂苦苦争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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