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慢慢被安检口吞食队伍,擦汗说,塞车,差点来不及。
她说,不会,相信你。
这是年以后他们再见,期间康子年从B学院退学,申请新西兰所学校。新西兰,风景绝美而人迹稀少国度,南半球。留学人多数是为玩,她自嘲地说,而且本来大学就准备出去,在国内对她来说始终不太方便。她指是自己母亲。圈里事武小镇不悉,只从康子年言语中揣测很多孤独和无奈。
她笑笑,像安慰般拍拍他脸说,没关系,会照顾好自己。
他捏住她手问,会回来吗?
手说去嘛去嘛,他莫名生气,挣脱她手说还有事。随后武小镇跑着离开俱乐部,沿着荒凉郊外路跑出很远,最后坐在落满灰尘绿化带上拨她电话。
他说,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残忍?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每次都有不样男人不样传闻,到底是太愚蠢还是你太随便?劈头几句话说完他先哽咽,他觉得很委屈,清楚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去要求什,事情开始就是不公平,是他默许,他甘愿。
对不起,小镇,让你难过。康子年说。也许不该再找你。
说完她扣上电话,“咔嗒”声,轻又坚决,让他崩塌。
康子年像是蒸发,不在学校,也不在城里。武小镇拨她电话,发信息给她,写很多邮件,始终没有回音。周暮那里不时传来扑朔迷离消息,比如康子年因缺课太多有被开除可能,比如罗立不久也请假,匆忙收拾行装离开,很可能和康子年有约。
康子年说,不知道。
她打开钱包拿身份证和护照,这次武小镇看清那张照片,是高高年轻男人,手里牵着头发黄黄小女孩,男人眼神温柔,小女孩有和他样宽阔额头。他们站在段窄小路上,两边是苍翠碧绿竹林。武小镇仿佛听见风吹过竹林浪般声音,然后想起康子年曾经提到过盛大爱。
所以你加菲猫要跟去漂流咯。康子年拿出粉红色小卡在他眼前轻轻晃。他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她任何东西可以
他很沮丧,后悔说那样话,希望知道她在哪里,然后过去看看她,陪她吃饭。他得假日就在步行街和沿河路那带游荡,那是康子年和他走过地方,她看起来很喜欢些地方。
没有碰见康子年,倒是碰见罗立,与个男孩牵着手,神情温和平静。
武小镇讷讷地问她有没有康子年消息。罗立说从半年前她们在腾冲分别之后就再没见过。半年,武小镇想,竟已经过去半年。他觉得空气有些沉重,故作轻松地说,原来上次你们去云南旅行。罗立点点头,去陪她段时间,但后来她还是走。
谁都只能陪你段。武小镇想起康子年话,在认识她两年多以后,他被种很深无能为力湮没。
安检长长队伍,康子年看上去仍是个抢眼女孩,白皙皮肤和高挑身材来自于她血液里母亲基因。武小镇不费力就找到她,走过去拍她肩,她回过头,笑容甜美。她在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即将离国时就知道他会来见,不必约定,不必确认,就像那日在攀岩时看见他,放心地松开手从岩壁上掉落下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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