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之处,就是再悲惨事情由她讲出来都像是笑话,她眼睛亮得像是饱含眼泪,凑近看,却不过是灯光照射效果。他忽然就想靠近她,想看看她心底是否真有脆弱部分,可以让她实实在在地柔软、疼痛。
那天他们交换电话号码,个月时间里喝三次咖啡,看两次电影。最后次昭年说不如们在起吧,林凡乐笑嘻嘻地说好啊,仰头看着他,却像是应承着句玩笑。后来朋友说昭年实在有本事竟可以追到林凡乐,他只是笑,但并不觉得有多难得。之后关系像所有情人温和平淡,昭年并不是玩心重人,相处时日久,他便心意地打算结婚。
整个过程便是这样,男人爱情通常以征服姿态出现,女人则喜欢对峙。所以当昭年不断前进,林凡乐就不断后退,离开之前那些天,他越是多地提起对日后生活设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快要窒息。就好像步步紧逼对手将自己抵到悬崖边缘,她知道自己选择永远都只会是纵身跳,而并非举手妥协。
林凡乐觉得昭年是个最好选择,所以不愿意做得太决绝,唯独彼此分开阵或者还有回旋余地。这个理由却也使她心惊,她首先想到竟然不是爱他,还爱他,而是他是这俗世中她所遇到最好人选,在心中经过衡量和比较,个安稳妥当归宿。
飞机落地时候收到昭年短信,他说,你没有告诉你去哪里,但不管在哪里都好好照顾自己,会等你。
林凡乐微微笑,合上手机。个人对另个人说会等你,这太容易。而她见过最坚贞等待不过十年,五岁时候母亲执意从家里离开,父亲泪涕纵横,给母亲话也是这样句无论你去哪里,会等你。曾经有很长时间,林凡乐相信父亲等待,也埋怨母亲绝情,但她十五岁时候,父亲再婚,像是早已忘记当年事。她自然没有去责问父亲,因为她知道,没有谁会永远等着谁,也没有谁应该永远等着谁,们在许诺时候或许是真心实意,但时间手,足可以修改切。
她只是没想到多年以后母亲竟然回来,生重病,还口口声声地要父亲兑现当年承诺,父亲无言以对,她便坐在家门口伤心地哀求起来,姿态极其卑微。当年是她背叛这个家,现在回头无路,其实实在是不值得同情,但究竟是自己母亲。那时林凡乐已经十九岁,在外半工半读念大学,气之下将母亲带着同生活,度过她生命中最后几年。
最后几年,尤为艰辛,如果不是有卢乙在旁支撑,也许林凡乐根本熬不下去。
卢乙是林凡乐大学同学,亦是男友,从大二到毕业那几年,他直和林凡乐起照顾她母亲。最艰难时候,母亲已经说不出话,喉咙里癌细胞点点地填补着仅剩不多空间,时常在夜里发出凄怆声响,却根本不知道在表达什。林凡乐被恐惧和厌倦情绪交缠,等着最后刻到来,卢乙握着她手说,别担心,会直陪着你。
他并没有等到那刻。就像是上天惩罚,母亲痛苦绵延得特别久,他们毕业,找工作,照顾病人,终于忙得焦头烂额火山爆发。卢乙走时候只是疲倦地对林凡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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