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清咂舌:“冲冠怒为红颜呗。”
他掸掸烟灰,简明扼要道:“三年前,当时你还在教书。芜津有伙飞车党,专门在各大医院抢夺病人医药费。有规模,有组织,还具有反侦察能力。搞当时百姓哀声怨道,治安公信力降再降,还闹出两条人命。这案子步步恶化,就被层层报到西港区东部队,说来也巧,邢朗刚接这个案子,他女人就遭抢。不禁遭抢,还受重伤,据说是被飞车党在地上拖行
周毅清啧声:“也算不上多解,跟他共过事。”
魏恒转头看他,虽然眼神依旧风平浪静,但是周毅清知道他想问什。
周毅清没滋没味笑笑:“邢队长时运不济,三年前被刘青柏沉到治安队。鄙人好巧不巧,当过他三个月领导。”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这位邢队长作为分局局长刘青柏大将,在三年前被刘青柏下沉到治安队,且不到三个月时间就再次被调任。回到西港区刑侦队混个正处级。
魏恒叠着腿,夹着香烟右手搁在膝盖上,烟灰簌簌而落。
“你这次去西港支队,都打好招呼?”
周毅清口中‘招呼’上至局长,下至队长,方方面面,不而同。
魏恒按几下手机,然后把手机揣进风衣口袋,抽口烟,如实道:“没有。”
“解你未来合作伙伴吗?”
“谁?”
,见他目光直停在长淮路‘公安局’站台,忽然想起他前两天和自己‘辞行’。
“你今天就去西港区分院局刑侦支队报道?”
周毅清问道。
魏恒仰头看着公交线路,伸出手沿着十三路公交车始发站直移到‘公安局’站台,指腹在画着警徽图纸上轻轻点:“嗯。”
“动作够快啊,不过早就知道们派出所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为什?”
魏恒问。
周毅清望着乌云密布天空,脸上扬起即使嫉妒,又是羡慕,又带着不屑笑容,道:“说起来也够他妈浪漫。”
“怎说?”
魏恒耐着性子追问。
“邢朗,西港区刑侦支队队长。”
魏恒轻轻碾磨着捏在指腹间香烟,淡淡道:“有必要吗?”
周毅清笑道:“觉得,挺有必要。他不太待见像你们这种学术派精英,刘青柏之前在公安大学招过个,不到个月就被他挤兑走,那倒霉蛋走以后还嚷着要换专业,今后绝对不碰刑侦这行。”
魏恒无可无不可笑笑:“是吗。”
他态度浑不在意,周毅清也没有继续揪扯这个话题,正打算说点,就听魏恒道,“你解他?”
说着,周毅清又在他胳膊上拉把:“来,坐下聊两句,权当哥们给你践行。”
魏恒还来不及把他手抖下去,他就识相先收手。左右是要等公交,公交站长椅还算干净,于是他在长椅上坐下,和周毅清隔个人距离。
周毅清从裤袋里掏出烟盒,自己点根,递给他根,然后又打着火帮他点着。
魏恒手夹着烟,手按着手机屏幕编辑短信。
周毅清盯着他经过在风雨中奔波,垂在肩窝处被雨水濡湿长发,只觉得他头发更黑,黑像墨。连带着他眼珠都浓黑没有丝生气和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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