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皱眉，眼神中流露出质询：“你不知道他是谁？”
“
只知道代替他跟接头
那个孙子是谁，叫刘康永，缉毒支队，在着套儿那天，这孙子被打成筛子
，估计是这个人想擦屁股，把知情人全都弄死。”
“你跟他合作那
久，心里有
点数儿都没有？”
毛骏叼着烟半晌没动静，貌似在认真回想，貌似只是在拖延时间，许久，垂下眼睛，眼神飘忽看着邢朗，厚嘴唇嗫喏片刻才道：“知道他有个代号，叫‘将军’。芜津市黑道生意，他都沾边儿。”
将军？
毛骏舔着后槽牙笑开：“你说话真不客气，不过待见你这样，肚子里没那多牛黄蛇胆。”
邢朗夹着烟，烟头懒懒指他下：“你也别跟套近乎，有说有二说二，如果你跟聊明白，下次带上槟榔来看你。”
毛骏眼神忽然黯淡，嗤笑声：“下次……你到底想跟唠啥？”
邢朗捋起袖口看看时间，直言：“就聊聊你在警察局那些线人，警局里没个把人脉，你搞不到那些警枪。”
“……你来不是为徐畅吗？”
弹在地上，夹在指间，不再抽，因为他发觉他和毛骏像是在照镜子，行为动作无不相似。
“徐畅不是你在警局眼线？”
毛骏摇头。
邢朗漠然看他片刻，冷笑：“老杆子，别以为你能糊弄。”
毛骏没料到邢朗敢对他如此说话，眯着眼睛，抽搐着嘴角，默不作声重新打量邢朗，刚才嚼过槟榔牙齿像是被血渗红，其状阴森。
邢朗默默把这个代号记到心里：“接着说。”
“没，就知道这多，全撂给你。”
邢朗皱眉，不耐：“董力、徐红山、高木、祝九江和窦兴
毛骏眼睛闪烁着，忽然又提起徐畅。
邢朗抬眼看他，脸上很冷，没有表情：“你他妈是在考？你口口声声说徐畅不是你线人，但是你却被警局内线出卖，落个人赃并获，然后又冒出来个人让你栽赃徐畅。难道不怀疑徐畅和这个‘内线’真正关系？”
毛骏点点头，貌似在赞同他，道：“没错，你们披着皮队伍里，确有合作伙伴。这次落难，八成就是这个王八犊子做扣儿。”
“谁？”
毛骏讪笑：“你估摸着，如果知道这孙子是谁，会让他活着吗？”
邢朗翘着腿，静坐着，迎着他刀刃般眼神，道：“你刚才说不知道谁给你设扣儿？倒觉得你心里清楚很。”
说着，他从皮衣内衬口袋里掏出张照片，甩腕子，照片飞旋着撞在毛骏黢黑脸上。
邢朗笑道：“眼熟吗？4年除夕夜，沐阳武警中队枪库失窃，这支手枪就是其中起。巧是，两年前警方从你老窝里找到和它同时失窃其他枪支，每支都有弹道记录，毛老板生意做大很呐，手都能伸到沐阳县，那芜津市是不是已经全部被你攻克？”
毛骏拿起那张照片掠眼，然后扔到边，注视着邢朗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尖锐：“看来你调查过。”
“你人在监狱，档案在警局，为什不能调查你？行，老毛，咱俩别闭着眼睛抹黑瞎他妈聊。你为什进监狱，你心里清楚，也清楚，别在面前装三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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