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毛骏什意思?难道他指也是三年前从银江开往芜津那艘船吗?
他又想起埋在月牙山十二具尸体、z.sha死去张福顺、以及死在城南大桥至今无法查明身份少年……
他清楚记得那个孩子身体被子弹打穿时,眼神中流露出迷茫
邢朗讪笑:“身不由己你还说这多。”
毛骏看着他,像是走魂似目光无神,说:“时间到。”
话音刚落,邢朗听到给他行方便狱警朋友声音从门外逼近。
毛骏忽然抬起双手搭在桌面上,争分夺秒般对邢朗说:“告诉你最后句话,姓罗做生意不干净,虽然他死,但是有人顶他位置,这个人和‘将军’里应外合,控制整条津陉线!”
‘咔哒’声,门锁被拧开。
邢朗道:“废话。”
毛骏貌似陷入某种回忆,眼神变得有些空洞:“跟他比,就是个小贩子,他做才是大生意,和银江海关和警局都有过硬关系,他货从水上走,没人敢拦。”
“扯他干什?说你自己。”
“?”
毛骏伸出小拇指,拇指掐着小拇指第个关节,笑出口黄牙:“跟他比,就是这个。刚才你给看那个人,不是为做事儿,货不走水路,用不着他。”
友,这几个人以前替你跑腿儿,没印象”
“替跑腿儿人那多,还能都记住?”
邢朗就拿出手机找出祝九江照片给他看:“他,有没有印象。”
毛骏用眼睛掠眼,将要移开目光时忽然停住,眼神瞬间发生变化,看着祝九江那张宽额尖下颏黑脸陷入长久沉思。
毛骏眼神告诉他,邢朗很确定他定知道祝九江身份。
两名狱警走进来,左右把毛骏拽起来,走向门口。
毛骏眼睛死死盯着邢朗,像是还有许多话要讲,在即将离开房间时候无声对邢朗说个字。
邢朗通过辨认他唇形,得知他说个字——船。
离开清河监狱,邢朗站在黑色大门前,地面积雪反射太阳光线刺痛眼睛,于是从胸前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开车顺着原路返回。
路上,他直在回想毛骏留给他最后句话,还有临走时对他说‘船’。
邢朗从他这番话中迅速捋顺祝九江、徐畅、和罗旺年之间关系;祝九江在撒谎,他和徐畅都没有和毛骏产生交集,但是徐畅被毛骏栽赃陷害,其后祝九江将计就计把徐畅落难绑定在毛骏身上。祝九江效力人也不是毛骏,而大有可能是毛骏口中‘走水路’罗旺年,是否说明,和徐畅绑定关系并非毛骏,而是罗旺年?
邢朗问:“你怎知道祝九江替罗旺年做事?”
毛骏反问:“说吗?”
邢朗眼神暗:“不能说?”
毛骏指指四面墙壁,笑道:“身不由己。”
邢朗倾身向前,手掌捂住手机,盯着他问:“想起来?他是谁?”
毛骏没说话,又点根烟,才説:“不知道。”
邢朗咬咬牙,正要给他施压,就听他又说:“你刚才说,这个人为做事儿?”
邢朗不说话,看他还能说出什。
毛骏沉默着抽会儿烟,在桌角磕磕烟灰,道:“银江有个罗旺年,也是搞枪火,你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