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年老事衰老将,邢朗发现自己还是更愿意信任他。
“你想办法拿到录音,这个号码以后不要打,等联系你。”
说完,邢朗挂断陆明宇电话,紧接着拨通刘局电话。
刘局给他两个号码,个是对外工作号码,个是对内私人号码。他私人号码只有至亲至信人才知道,然而邢朗从没打过他私人号码,此时是第次打,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打通。
几声‘嘟’声过后,电话通。
邢朗极轻冷笑声:“他们以为和老刘是根绳上?”
“从刚才会议桌上牌面分析,你和刘局被分到大小王这两张牌。”
邢朗阵无言。
刘局落水,在他预料之中,但是他没想到他自己也会被刘局牵连,更没想到刘局竟然这轻易就被‘停职查办’。
他直怀疑‘将军’就在警局高层,甚至度怀疑到刘青柏身上,而现在刘青柏落难反而让他打消对刘青柏怀疑。
,市局技术员经过分析……暂时没有找到作假痕迹。”
说到这里,陆明宇也觉得荒诞,意味不明冷笑声,道:“很明显,高层要整你。”
他口中‘高层’所囊括范围太广,从警察厅到市局,再到分局局长,都有可能。
邢朗脸被雨雪打潮湿冰冷,像根根针似扎在他脸上往血肉深处钻磨。
“是刘局意思吗?”
“喂?”
邢朗不说话,死死攥住拳头。
“……是邢朗吗?你过来吧,在家里
刘青柏身份确不干净,但他不是身份最高‘将军’,否则他不会如此轻易落水。真正‘将军’就在牌桌上负责发牌几个主要领导人之中,这个人很清楚他不是‘自己人’,并且他会想方设法查到最后,所以才借由刘青柏落水,想把他和刘青柏绑定在起,起丢入海中,任他们淹死。
邢朗眺望汹涌如滔夜幕,似乎能看到场海难越过津泾线,朝着芜津扑来。
魏恒说没错,祝九江说也没错,这确是场‘大清洗’,场‘屠杀’。被惊醒野兽从地底被赶出,忙着掰断自己毒牙,斩断自己触手。
‘奥斯’公司事变,逐步演变成场国际事件,所有和他们有干系人想要从这场巨变中脱身而退,都必须自断羽翼。但他们已经被埋在地底太久,久已经入定生根,根系庞大,若想牵动根骨,砍枝削叶,哪怕只是阵微风吹下片树叶,也将引起芜津市黑白两道浩劫。
邢朗忽然想起刘青柏曾邀他家中会面,现在想起来,刘青柏邀他见面,或许并不是为拉拢他,而是预感到浩劫来临,想和他互通消息,给他句告诫而已。
他问。
陆明宇道:“不像,们到市局开会,刘局根本没到场。抓捕你,是姜副局长直接下命令。”
邢朗皱皱眉,冻得僵硬面部神经猛地被拉扯,又是阵刺痛,就像逐渐结痂伤口被道外力慢慢撕开。
他揉着眉心,声音飘忽在暗黑夜里,低不可闻:“你是说,市局直接绕过老刘?”
陆明宇顿片刻,忽而叹声气:“老刘也够呛,余海霆死,上面对他起疑心。把他从医院赶出来监禁在家里,说是让他好好养伤,其实是在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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