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们在单位开会，你第
个质疑尸坑中
尸体数量有误差。”
邢朗回想起那天，韩斌坐在他对面，背对着窗户，阳光阴影落在他脸上，却在他镜片上泛起光芒棱角，他扶
扶眼镜，云淡风轻笑着问：“只有十二具尸体吗？”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怀疑韩斌，只是他惯性不愿意轻易怀疑‘自己人’。
魏恒说很对，虽然毕业多年，但是他还有些褪不掉学生时代‘单纯’。他不愿意用自己思想轻易去‘污蔑’别人，怀疑所有值得怀疑对象。
或许是他心里始终保留
邢朗很疲惫靠在椅背里，左手伸进裤子口袋，摸到那张纸张僵硬又光滑车票，有片刻出神，道：“你不是坏人，你比坏人更可恶，你是警察队伍里颗老鼠屎。”
韩斌微微皱起眉，嘴唇却笑着，认认真真想想，道：“如果你队伍是个老鼠窝，那这颗老鼠屎就算不得什
。”
邢朗被他逗乐似，阖上眼睛沉沉笑两声，道：“有道理啊。”
他想起蜂巢迷宫，想起曾经囚禁那些女孩儿迷宫深处，和那只尺来长，浑身毛发呈坚硬暗红色，趴在他脚背上啃咬他脚踝老鼠。
他皮肤记住被排肮脏尖牙啃噬刺痛感，他感觉到脚背上毛茸茸，沉甸甸，似乎那只老鼠死而复生，从迷宫里追出来，又趴在他脚背上啃咬他脚踝。
邢朗手机并非关机，而是被韩斌分解。
韩斌坐在车里，借着车顶灯光，把邢朗破手机拆开，取出电话卡，然后把手机分解成个个零碎部件，放下车窗，扔到路边垃圾桶。
“原来你就是将军。”
邢朗坐在副驾驶，右手被手铐铐住，手铐另端拷着车顶扶手。
他仰头看着拷在手腕上，流着冷光手铐。
挽回。
秦放恨自己，比不爱季宁安，还要恨自己。
直到两年后他才知道，韩斌为什会从他身边离开，离开他以后，又干什。
秦放走魂儿似站在画面定格显示屏前，脑海中像是在放电影般飞快闪现那天晚上发生幕幕。
他发会儿愣，忽然拔腿往外冲，还没出门，就头撞在陆明宇身上。
这感觉很真实，真实到他可以闻道那只老鼠身上腥臭味，不过他清楚知道都是他错觉，那只老鼠已经被他踩死。
但是他只杀死只老鼠，那里还有个老鼠窝。
“……其实早就应该察觉到，你就是另个刽子手。”
邢朗道。
韩斌正在低头看手机，闻言翘翘唇角，道：“是吗？在什时候露给你破绽？”
韩斌从暗屉里取出张湿纸巾，低头擦拭手指，无奈似向下弯弯唇角：“……定要这称呼吗？”
“那你想让怎称呼你？”
“承认和你立场不致。”
邢朗摇头冷笑：“立场……你还真是云淡风轻。”
韩斌也笑：“那你让怎说？是坏人，而是你好人？”
陆明宇见他脸色极差，忙问：“怎秦主任？”
“表哥在哪？”
“和韩队长在起，他让找你拿……”
“快回去！”
返回旅馆路上，陆明宇不停拨邢朗电话，然而每次回应他都是冰冷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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