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看着最后
截车厢消失在站口，脸上带着洒脱
笑容，道：“如果
现在将功折罪，还来得及吗？”
邢朗给他戴上手铐，依旧搂着他肩膀，道：“说。”
韩斌道：“真正将军是姜副局长，还有十九个女孩儿没有出手。她们被关在鹰嘴山旧工业区育英化肥厂厂房里。”
他抬起手腕看
看表，转向邢郎道：“抓紧时间，江浔要求他们15号斩断所有尾巴。”
邢朗也看眼手表，现在是0点13分，时间已经迈入十五号。
韩斌这才知道，原来秦放在等他，或许秦放明知道他来不，也知道他走不，但秦放还是买好车票等着他。
所有懊悔和悲伤在见到这张署名为‘韩斌’车票时都消失，韩斌笑起来，想接住这张车票，但是他双手已经被铐住。
秦放见他笑，也跟着笑，笑眼角发红，拿着车票右手微微颤抖。
邢朗从陆明宇手中接过钥匙，打开韩斌手铐。
韩斌手悬在两张车票上空停滞瞬，拿过印着秦放名字那张，目光温柔又凝滞看着秦放。
到现在韩斌才明白，纵使他心有明珠，但是他早已秽亵满身。
陆明宇拿出手铐，把韩斌双手扭到背后，铐住他双手。
手铐冰凉温度和锋利质地，像野兽尖利牙齿咬住他手腕，直把他拖到罪恶渊薮里去。
发车在即，乘务员大声询问还有没有上车乘客，火车像条逐渐苏醒巨龙，从遥远车头传来声如海里鲸叫般汽笛声。
韩斌不由自主转过身走向车站出口，却在前方送别人群散去后，看到秦放。
邢朗把韩斌交给陆明宇，走开两步播出魏恒电话。
打两次，始终没人接。
邢朗听着手机里传出机械又冰冷提示音，跑神似僵立在月台，心中逐渐浮现个无比残忍猜测。
15号断尾计划，或许已经开始……
秦放微微怔怔，不好意思似低头笑，随后抬眼看着他，指指即将发车火车。
韩斌点点头。
秦放最后向他深深看眼，转身跑向车厢，在乘务员关门前秒登上火车。
火车随即向前缓缓行驶，由慢到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像海里鲸逐渐潜入深海。
秦放站在月台，背着登山包，似乎已经在那里站很久。
韩斌猛地垂下眼睛，在他注视中无法抬头，眼前瞬间变得模糊。
秦放慢慢走到他面前，走神儿似看他会儿，忽然想起什
似，从口袋里拿出样东西递到韩斌面前。
韩斌看到秦放捏在手里是车票，不是张，而是两张。
这两张车票张写着他名字，张写着秦放名字，同起始站，同终点站，同发车时间，同车厢，连座位都是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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