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发慈悲,给她最后痛快。
她是最乖女孩,永远知道自己如何闯祸,哪里不妥。周之南如今在上海需要社交,得体二字不只是林
阮萝此时觉得自己是案板上濒死鱼。她跪在羊绒地毯上,人趴在沙发上,双纤细手腕周之南手就能制住。
而周之南脖子上抓痕仿佛在陈述:她阮萝誓死抵抗过。
他常年翻看账目,指腹积层薄薄茧,如今正在下面作恶。
“周…周之南……”
她扭动,试图反抗,周之南觉得眼热,可他有耐心,今天定要惩罚她明知故犯。
“过来,别逼去拿你。”
她穿衣柜里最保守身睡衣,遮比周之南还严实。
男人看穿他小心思,低声发笑。
“知不知道今天做错什?”
“不知道,不清楚,不想讲。”
周之南把她即将滑落披肩拾起,蝴蝶胸针重新别好,番动作滴水不漏。友人知他疼爱这个“义女”,在旁边耐心静候。
直至回到周宅,阮萝仍未察觉周之南情绪变化。她心里反而觉得没惹到周之南动怒,有些失落。
“上楼洗干净来书房。”刚入客厅周之南沉声开口,阮萝只觉得双颊红起来,逐渐蔓延到耳根。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觉得厅里仆人看她眼神都变鄙夷。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阮方友女儿,受到鄙夷还少吗?
只阮萝不喜欢。
子,今日就是第二场。
下车时阮萝还看到不远处程美珍,她毫不含蓄地高摆手臂打招呼。
“美珍,你也来?”
程家夫妻见是阮萝,带着程美珍挤过人群到他们面前,同林晚秋颔首。
程美珍也穿旗袍,大抵因为今日能得戏票都是上海达官贵人,故鲜有这样穿。可她圆脸可爱,有些偷穿大人衣服感觉,阮萝强忍住笑。
…………
“求你……”
少女发出第声求饶,商人周之南开口。
“下次知不知看时宜?”
“知……知……呜呜呜……”
周之南终于有些憋不住,冷哼声。
“跪着。”
“周之南,你少拿两年前阵仗吓唬。现在不怕你,不跪。”
是啊,阮萝已经不是两年前阮萝。她不逃,也知道倚仗着他威风为所欲为。
…………
她鞋子都没换,小皮鞋哒哒作响,少女跑到自己卧房,那里是她最后屏障。
周之南草草洗澡换上睡衣,除去身烟火味。随手从书架拿本书,等待阮萝。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阮萝仍未到来。是,他女孩向反骨,怎会乖乖听话。
他摇电话到阮萝房间,是少女不耐烦声音。
“周之南你催什,烦不烦。还没收拾好,需要时间。”
彼此寒暄几句,里面跑出个小厮,过来告诉林晚秋,周之南已同友人落座,特叫人来请他们俩进去。阮萝同程美珍作别,他们仍需侯着人流,不知何时能递票进门。
周之南看到她穿着,只深深地看眼,没什表情。阮萝摸不准他意思,决定按兵不动。
她对京剧没兴趣,手杵着下巴打瞌睡,并没注意到周之南频频望过来视线。
戏散场时,阮萝是被叫醒。周之南轻拍她巴掌大小脸,“醒醒,回家。”
“唔……”阮萝揉揉眼睛,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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