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杜敏已经回到陶燕
公寓，正失魂落魄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还是不愿面对现实：“陶陶，你说早早孕才几块钱
根，准确率真有那
高吗？还有，咱们买那根，包装纸那旧，说不好早过期
，测试结果出错也不定……”
陶燕心里认定杜敏十有八九是怀孕，但为宽慰她，也为慎重起见，想想就说：“这样吧，明天早上
陪你去医院做个B超，B超结果肯定很准。”
“哦……”杜敏犹豫片刻，才哭丧着张脸说，“也好，但愿是虚惊场。”
陶燕见杜敏对怀孕事这抵触，不免有些担心：“杜杜，假如明天做完B超……你真有，打算怎办？”
杜敏沉默片刻，苦笑道：“还能怎办？打掉呗。正在考虑和方诚实离婚呢，如果生小孩，岂不是辈子都要绑死在这段既没爱情也没面包婚姻里头？”
肚子都吃坏！你等着，会儿就打12315投诉！”
“哎哎，姑娘，你可别乱说话，”老板娘不依，“们材料都是正规渠道进，能有什问题？你这同学哪是吃坏肚子，应该是怀上娃吧？”
“啊？不会吧？”陶燕愣住。正在吐得翻肠倒胃杜敏也猛地被这个说法雷住，当下忽然下肠胃归位，她赶紧就着水龙头冲把脸，这才惊疑不定地直起身子：“不会吧？都有采取安全措施，除最近几次……但也都在安全期啊，怎可能？”
胖胖老板娘撇撇嘴：“算安全期顶啥用？吃避孕药都还有怀上。”
“这个……”陶燕和杜敏大眼瞪小眼，愣住。过会儿，陶燕才反应过来，“老板娘，你别欺负们没有经验，糊弄们啊！食物中毒那可是人命关天大事！”
陶燕吓跳：“杜杜，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那个……你今年都快30岁，不比十八九岁小姑娘，打胎对身体伤害很大，而且……听说女人这个岁数打胎，第二胎很难再怀上。还有，你当真想和方诚实离婚？”
“当然要离！”杜敏愁眉苦脸，“想到后面几十年还要和那样人过那样日子，就觉得前途片黑暗。”
“那离婚就会前途光明吗？”陶燕反问。作为同学，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杜敏面对现实——在中国这个传统社会，离异女人日子也不见得好过，特别是30岁以上。
“至少人身自由，能多点希望吧。”杜敏被陶燕直截当反问问得有些难受。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如果真离婚她下场会怎样？当下，她疲惫地站起来，“想
“哎哟，说姑娘”老板娘直摇头，“你们起吃饭，要中毒起中，怎你还能这活蹦乱跳？再说，食物中毒也该是上吐下泻，不会只是呕吐，你说是吧？”
陶燕再望望杜敏，目光中有些许疑惑：“倒也是。”
“不可能不可能！”杜敏哭丧着张脸，坚决否认，“不可能怀上！直都非常非常小心啊！”
老板娘见杜敏再否定自己经验和判断，不觉有些生气，当下拉过陶燕指指门外：“马路斜对面就有家药店，你现在去买根‘早早孕’，给她测下，看有没有胡说八道。”
早早孕测试结果是：杜敏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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