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未接全是傅亦打来,
贺丞眼睛眯,推推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煞有其事道:“你忘?”
楚行云很清楚自己酒品不好,喝多什荒唐事都干出来。最过分次是去年年底单位聚餐,他喝高,硬是把当晚店里所有客人单都买,谁都拦不住。第二天醒来看到银行缴费短信,差点崩溃。
所以他现在很没底,心里七上八下看着贺丞,陪着小心问:“还干嘛?”
贺丞眼瞅着他跳进坑里,勾起唇角目露精光,像只引猎物入洞府狐狸,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天晚上你给你手机里所有人打电话出柜,说你不喜欢女人,喜欢是男人。那个人还是……你都忘?”
楚行云如果能看到自己现在脸,就能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人类面部表情中最大限度尴尬,整张脸上写两个大字:卧槽!
二十多年来面对都是这具人形石塑,以后还不知要面对多久才会有铁树开花那天,贺丞就把他恨牙痒痒,十分想用枕头捂死他,你百!
想起不久之前楚行云愚钝而不自知比喻他们之间感情是金玉之交,当时贺丞没搭理他,淡淡笑敷衍过去,现在想起来,让人非常想揪住他领子咆哮句:谁他妈跟你金玉之交,老子等是金石为开!
他在自己丧失理智和楚行云同归于尽之前关掉卧室灯走出去,然后冲个澡,在楼下客房睡下。
第二天睁眼,楚行云发现自己躺在贺丞房间里,两米多宽床上只有他个人,而且身上衣服被换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断片,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什。只记得喝很多酒,导致他早上睁眼就感受到宿醉恶果。
他掀开被子头重脚轻光脚踩在地毯上,打开卧室门走到二楼护栏往下看。贺丞已经换上正装,恢复身人模狗样儿。正在坐在餐厅,用湿纸巾擦小满胡须上干涸奶油。小满像受气小媳妇样蹲在餐桌上,垂头丧气脸闷闷不乐。大满趴在边顶着身白乎乎奶油和面包渣子还在没心没肺啃玩具。
管杀不管埋某人留下句轻风细雨便挥手自兹去,不顾某人正在遭受天打雷劈。
“哦,对。”
贺丞握着房门扶手打开门又停下,回过头对他说:“你还让杨姝不要再联系你,劝你暂时先别给她打电话解释,她近期应该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到你声音。”
贺丞语气里幸灾乐祸太明显,明显到他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控制不住自己在门外笑出声,楚行云甚至能听到他在吹口哨。
楚行云顶着张神似用肾过度而灰白衰败脸,找到自己手机,忐忑不安开机,果真看到好几个未接,貌似间接证实贺丞所言非虚,昨天晚上他确实把自己后半辈子路都特砍断。
楚行云扶着脑袋走下楼梯,晕晕乎乎问:“你把它们扔到蛋糕里?”
贺丞瞥他眼:“昨天晚上你干什,你不清楚?”
楚行云:“……还真忘”说着指指两只猫:“弄啊?”
贺丞把湿纸巾扔到垃圾桶,把腿翘,好整以暇看着他:“还有呢?”
楚行云现在比个失忆强不多少,脸无知反问:“还有?还有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