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再次
解答他堵在心口疑问，有些无力笑道：“或许
说‘如果你不接受，那们就断绝联系，再也不要见面’，会比较潇洒有面子，但是不能跟你断
联系，不能再也不见你，不能——失去你，那就换个方式相守吧，从今天开始，叫你哥，就像以前
样，并且再也不会提今天事，那些话也不会再说，这样可以吗？你能接受吗？哥。”
现在贺丞每叫他声哥，就像拿着把刀往他心脏里捅，把他心捅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他弯下腰托着沉重额头，迟缓摇摇头。
贺丞脸上又浮现出梦魇般迷茫和恍惚，痴呓道：“不能？不能是什
意思？还是你想和断绝联系？你说话行吗？猜不到，你说吧，只要你不走，什条件都可以接受。”
楚行云终于发出点声音，像被刀架在脖子上艰难道：“你放心，再也不走。”
百年以后在院子里挖两座坟，他们要紧紧挨着，个碑上写你名字，个碑上写名字——老天对很好，你真回来，但是你回来以后并没有回到这里看眼，你似乎把这里忘，也把忘，不过没关系啊，只要没把你忘，你就是活，也是活，直到死那天，你才能从心里解脱，但是现在比你先解脱，把对你感情向你坦白，既然所有人都在逼，那还不如主动向你坦白，起码不那狼狈，但是现在——”
贺丞声音平和，温柔，丝毫听不出怒气，但是他脸上淌满滚烫泪水，直到喉咙被扎进千万根针样刺痛说不出话，才垂下眼睛缓口气，再度抬起眼睛看向楚行云，问：“你在惩罚吗？惩罚对你荒唐感情，荒唐想法，你在惩罚吗？”
楚行云也在反问自己，在惩罚他吗？当然不是，那为什要这快提及这个话题，这想要速战速决，你心里有答案吗？有结果吗？
刚才貌似是有，但是现在，他心里没有答案，更没有结果。因为他体会到贺丞真情实意悲伤，所以不忍再伤他。
贺丞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向他走近几步，停在床尾正对面，被水雾覆盖，异常深阔明亮眼睛看着他，忽然牵动唇角轻轻叫声：“哥。”
楚行云呼吸停，所有词汇又不足形容他惊愕，他低着头睁大眼睛盯着地板傻住，连吐纳呼吸都忘记，心跳频率异常鼓噪喧狂，浑身都在战栗。
贺丞取下染上层雾气眼镜，垂着眸子微微笑笑：“你想让叫你哥，想让把你当成哥是吗？可以做到，只要你开口说，不会拒绝你，前提是你已经拒绝对吗？”
楚行云想装作听不懂他话，但是贺丞貌似能看透他思想，淡淡道：“你知道在说什，只要你说你拒绝，就像以前样，叫你哥。”
他本以为贺丞会摆出条件，方是接纳，方是老死不相往来，万万没有想到贺丞会给他个退而求其次选择，是在暗示他什吗？暗示他们之间可以回到过去？
有瞬间，楚行云很激动，绝处逢生般激动，但是很快他绝望发现，贺丞并不是在暗示他们之间可以回到过去，而是他可以做出副假象配合他回到过去，什时候，贺丞竟学会委屈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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