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瞳孔完全散,似乎陷入某场回忆当中,好像在说梦话。
很快,他梦醒,随之苏醒还有他羞臊和愤怒,他看着楚行云,眼眶迅速涌出层血红热度,声音颤抖,说:“你别作践,楚行云。”
楚行云浑身颤,像被丢进极寒冰天雪地之中,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僵住。
他不敢抬头,即使没有抬头,他也听出来,贺丞在流泪,贺丞哭,在他记忆里贺丞从小就坚强,几乎从没哭过,因为体弱而被同龄人欺负取笑,被他爹用冷酷手段训练体魄,被隔绝在家无法正常上学交朋友,他都没有哭过,即使是那次毁灭性绑架,贺丞目睹他和贺瀛出逃也没有哭,只是眼泪兜在眼眶,没有流出来,反而是被救出来后,他听到贺丞哭整夜。
其次,就是现在。
下,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额角,懒倦笑道:“还以为你会当做没发生过,或者尽可能拖延时间,直到被点破,才会跟聊几句。”
他说没错,楚行云本来是这打算,但是他还是小瞧贺丞能够对他施加影响,既然这场会晤迟早要来,那就不如速战速决,这样对彼此双方都仁慈。
楚行云意味不明潦草点头,问道;“还有吗?”
贺丞好像很累,牵动唇角很快归于平静,脸上静丝表情都没:“你还想听什?”
楚行云先是埋头沉默会儿,然后说:“肖树对说过,你直在看心理医生。”
楚行云在内疚,在羞愧,沉重负罪感压他几乎喘不过气。
“喜欢你,你觉得很荒唐吗?那你觉得应该对你抱有什样感情才不荒唐?还是你觉得说出口没有句真话,统统不值得信赖?那今天清清楚楚告诉你,楚行云,对你感情,不是依赖,也不是记恨,很清楚喜欢你,从很多年以前,就喜欢你,久到都记不得时间,很荒唐吗?更荒唐在后面,你还记得当年第次见到你,你和苏老师在楼下,在楼上弹琴,然后问你,你是不是来陪?你说是,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就把你牢牢揣在心里,当时真认为和你,们能在这栋房子里生活辈子,从来没有想象过你离开以后,会过什样生活,你知道九岁那年干件什傻事吗楚行云?问苏老师们能不能结婚,能不能娶你进门,这样你就能永远留下——苏老师说如果你同意就可以,但是没有问你,因为知道当时年纪小,你不会当真,就直等,结果等长大,你却走……你走,楚行云,真以为你永远,再也不会回来。你走以后这栋房子不敢再住,所以也走,但是没走远,还守在这座城市,守着这栋房子,等你回来。都想好,如果你直不回来,就搬回来住,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把门封起来,只剩个人,
贺丞大方承认:“是。”
“所以,你确定吗?”
贺丞眼神散,露出些许迷茫:“确定什?”
楚行云揪紧床铺上光滑被单,埋着头避开他眼睛:“确定你对感情不是过度依赖,或者是因为当年——”
“或者是因为当年你抛下,直对你怀恨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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