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不是也早就搬出去吗?”
“想吃点什啊?”
江妈在背后问。
“随便。”
二楼正对着楼下客厅卧室就是贺丞,楚行云站在门口迟疑会儿,然后推开隔壁间房门。
这间他以前住卧室此刻已经只剩下家具,离开这里去外省上大学前天他特意把房间里自己东西清空,该扔都扔,该带走都带走,所以此刻这间房里只剩下些线条质朴优雅家具,几乎什都没有。
夏星瀚被抬上车,楚行云走出房门站在春意烂漫庭院里,经阔别七八年,今天回到故里,当然是要好好看看——
“队长。”
杨开泰坐在车里问他:“你走吗?”
当然得走,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追铺吴耀文,比如搜查郑西河,比如……
忽然,他回头看向二楼间卧室窗口,那间卧室不知何时已经亮起灯光,灯光把窗口点亮,仿佛从未黯灭过。
保持自由和平静,哪怕他最后无法取得胜利,或将付出高昂,惨烈代价,但是他心始终是自由,且平静,他能够在辽阔无边海面上迎着清风蓝天,自由自在航行。
他接过保姆端来毛巾和净水,把毛巾在热水里湿过又拧干净,坐在贺丞身边帮他擦后背脓血,平静道:“如果出去呢?你会拦吗?”
贺丞低着头,不说话。
贺丞不会阻拦他,相反,他还会义无反顾站在楚行云身边,他虽然没有楚行云责任和信仰,但是他有守护楚行云决心和勇气。
很快,肖树带着医生和保镖赶到,随之而来还有杨开泰和赵峰。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回来,没想到今天却又回来。
他站在门口发愣,连有人敲门都没听到,最后还是江妈出声叫他,才连忙把门打开。
“你都这多年没回来,这是二少爷留下些衣服,洗个澡换上吧,闻闻你身上味儿。”
楚行云把套简单家居服接过去,迟片刻才问:“贺丞衣服?”
“是啊。”
“刘蒙跟留在这里,你们保护好夏星瀚。”
他返身走进屋子,看到老保姆正在擦洗被夏星瀚弄脏地板,可怜老人家辈子没见过这多血,至今尚在发抖。
楚行云站在客厅活动有些酸痛筋骨,笑道:“江妈,别管,明天收拾。”
江妈摆摆手,嘴里念叨:“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做什危险事,回到家就歇歇吧。”
楚行云笑笑,抬脚登上楼梯往楼上去。
贺丞到楼上书房动个小小手术,医生把他旧伤发炎化脓部分皮肉切掉,然后重新包扎,因为贺丞要求自己定要保持清醒,所以手术过程中没有使用麻药,楚行云在楼下观望楼上书房动静,预料之中没有听到贺丞丝毫声音漏出来,他总是这样,从不,bao露自己柔软。
越是受伤,越是坚强。
夏星瀚被郑西河拳抡碎半口牙,又被枪托敲在后颈引发昏迷休克,在医生救助下已经逐渐有苏醒迹象。
他试着问几句话,但是夏星瀚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十句里面答那句也是驴头不对马嘴。
楚行云忽然觉得很累,原本还想趁热打铁审讯他,此刻什心情都没有,对杨开泰摆摆手,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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