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到贺丞提起唇角极轻笑
“你不出门吗?”
贺丞打开房内吊灯,坐在窗前张单人沙发上,朝对面扬扬下巴示意他坐下。
楚行云环视室内周,没有坐到他指定位置,而是径直走到内室铺着银灰色被褥床前在床尾坐下,和贺丞遥遥对答:“不去,现在没名没分,出去也帮不上什忙。”
贺丞没有跟过来,而是坐在外间单人沙发上,保持着楚行云在他们之间拉开距离,沉默片刻,又问:“你想跟说什?”
“说说在海洋馆,你说那些话。”
江妈道:“二少爷时不时就会回来住天,也不干什,要待在自己房间,要就待在你房间,待天就走,每回走时候都交代记得把你房间打扫干净,他经常回来住,就帮他准备些方便换洗衣服,他可比你还高些,你试试合不合身。”
楚行云愣会儿,然后不知想到什,脸上片赤红,随口搪塞着把江妈哄走,然后关上房门,低头看着手里这套散发着洗衣液清香家居服,忽然觉得浑身虚脱无力,连捧着这套衣服都觉得乏力。
索性蹲下身子,捂着脑袋半天没动静,大约过半个多小时才从地上站起来,掂着因长时间蜷缩而发胀脚踝,瘸拐进浴室。
十几分钟后,他洗澡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又来到隔壁卧室门前,这次很是果决敲敲房门。
没人应他,他又敲,贺丞声音才传出来:“干什?”
他留神看着贺丞脸,但是距离有点远,只看到贺丞低垂着眼睫微微颤,然后抬起眸子目光懒倦又柔软迎上他眼睛,淡淡道:“你先说还是先说。”
楚行云觉得贺丞态度太平淡,相比之下他自己踏入这间卧室纠结和挣扎就显得多余且可笑,他几乎以为贺丞跟他开场玩笑,但是贺丞不会跟他开玩笑,更不会开这种玩笑,他是认真。
幸好,楚行云足够解他,很快察觉到贺丞态度并不是平淡,而是消极,类似于被法官锤定音判罪犯人,无力申辩进言,倾颓而无力,只能接受噩耗来临。
或者说,贺丞已经预感到这场会话结果注定是判处个人终身流放。
“你先说。”
“没睡吧,跟你聊聊。”
门很快开,贺丞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站在门口,头发应该是刚洗过,还没吹干,湿淋淋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或许是因为受伤放血,遭场罪,此时他脸色白没有几分血色,只比手术前缓和点,眼神懈怠无力,看起来非常慵懒乏累。
好在他不知从哪儿摸出副无框眼镜戴上,才把他浑身让直男瞎眼妖孽病妆美男气场压下去些,要不然‘世界大同’就不仅仅是意*和口号那简单。
贺丞不知自己再次使某直男心念动,险些被闪瞎眼,兀自拉紧腰上浴袍带潦草系上个活结,往旁边移开步,给他放行。
贺丞房间还保留着十几年前装修,没有很具现代化设计,和他房间样,布置简装优雅,色泽质洁明朗,楚行云走进去就感到似曾相识熟悉感,这里桌椅床柜貌似都是他当年从贺丞房间搬到隔壁保留那样,这多年,竟然没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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