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把眼睛往上斜,目光和他下巴打个擦边球,正眼都没看他,随后又看向窗外,没搭理他。
楚行云把他从头到脚看遍,把手搭在他身后椅背上,弯下腰凑近他耳边,轻声笑说:“看在你今天这帅份儿上,别生气。”
贺丞拿
圣塞瓦国际大厦二十三楼,占地整层楼诺玛餐厅男士洗手间里,贺丞控制住把手机砸向大理石地板冲动,满面冰霜对着镜子理理丝不苟西装袖口,然后转身走出洗手间。
穿过弹奏着钢琴曲大堂,他朝落地窗边唯张空桌走过去。
今天是七夕,餐厅里座无虚席,这张桌子是他提前个星期,动用关系才定到。但是他宴请主角竟然放他鸽子,而且完全不记得今天约会!
贺丞保持优雅和风度拉开相对摆放对椅子中靠里把坐下,在服务生第三次问他是否可以上菜时,回答:“Halfamoment.”
纯正美洲血统服务生保持良好素养微笑着离开。
目送刘蒙上楼,他把电动车转个方向,兜里手机就响。
贺丞气疯,电话通就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吼道:“你在哪?为什不接电话!”
楚行云头雾水,把手机拿下来翻翻来电记录才看到有十几通未接。他手机自从进水就出毛病,来电音量时高时低,或许刚才声音太低导致漏接电话。
“——有事儿。”
贺丞简直气死他:“你有什事儿?刚才去警局接你,他们说你早走!既然不接电话那你还带手机干什?当砖使吗?!”
他今天还刻意用心打扮番,穿套合体剪裁蓝黑色调合式西装,发型也静心梳理过,甚至戴上往日从不戴领带,连金丝眼镜都换副崭新。从公司离开时还特意问过肖树他今天形象怎样,得到肖树高度评价后才意气风发风流倜傥走出方舟大厦。
此时此刻他交叠着双腿,右手撑在座椅扶手上抵着嘴唇,望着览眼底绚烂夜色生闷气。
没接到人他忍,等三个小时他也忍,不能忍是楚行云竟然把今天约会忘得干二净。
把今天约会抛之脑后人在二十分钟后总算赶到,楚行云在名服务员引领下找到形单影只贺丞,大老远就看到他那张冷到骨髓里俊脸。
谢走服务员,楚行云缓口气,然后朝贺丞走过去,停在他身边,脸上扬起哄慰意味十分明显笑容:“手机出毛病,没听到你给打电话。”
楚行云险些被震聋,把手机拿远些,捏着眉心长叹口气:“那你有什事儿啊?”
他这话不说还好,贺丞听他这话,明火点煤气罐似,砰声就炸。
“有什事儿?你说有什事儿楚行云?!在诺玛餐厅等你三个小时!你说,有什事儿!”
电话忽然被掐断,楚行云顶着晚风懵会儿,好不容易才从贺丞刚才炮弹轰炸中提取重要信息。对啊,昨天贺丞就通知他今天晚上出来吃饭,约在望京路家消费水平顶级高西餐厅,今天早上出门前还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忘,怎到头来还是忘。
想到贺丞等他三个小时,他就不敢再怠慢,连忙骑车赶往约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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