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脸上归于严肃,定定看着他:“别胡说。”
贺丞撇撇嘴,拿起那支玫瑰花把玩:“说说而已。”
楚行云还是有点不放心,把胳膊横在桌子上,倾身向前靠近他,道:“你用不着作*犯科违法犯罪吸引注意力,只要看不到那些作*犯科违法犯罪脏事儿,所有注意力就全在你身上。”
贺丞抚摸着玫瑰花瓣,闻言抬起头看向他,唇角慢悠悠上扬,眼睛里有丝玩味:“你今天怎?”
楚行云笑笑,从他手里揪片花瓣扔进白水杯里,指腹轻轻敲敲洁白透明杯壁,看着飘在水面上那抹鲜红,道:“就是,今天怎?”
明明很嫌弃,但他还是伸手接住,牢牢捏在手里,唇角压着丝蠢蠢欲动笑意,嘴里依旧不饶人:“你也知道今天是什日子。”
“知道啊,这不赶回来陪你过节。”
眼瞅着贺丞消气儿,楚行云才松口气,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端起他面前杯白水仰头喝下去半杯。
同时心里有所庆幸,心说:也就贺丞,朵顺来玫瑰花就能哄好。
贺丞把花插到桌子上花瓶里,抬手招来服务员上菜。也不需要提前询问对方口味,楚行云喜好他很清楚,于是他个人就全做主。
侧脸对着他,闻言从鼻子里冷哼声,依旧看着窗外,道:“打扮成什样,和你有什关系?”
楚行云往四周看眼,见周围食客忙着你侬侬吐露情语,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于是又把身子往下压,又离他近些,低声道:“难道不是给看?”
贺丞勉为其难瞥他眼,故作冷淡道:“现在看到?那你可以走,楚队长公务太繁忙,银江市四千万人口安危刻少不你,不敢耽误您时间。”
“哎,这不是赶过来吗?”
“那是提醒你,如果不提醒你呢?你把晾晚上?”
贺丞默不作声看着他,神色愈来愈专注,在服务生上第道菜时忽然道:“请帮们打包。”
服务生依言把菜品端走打包。
楚行云有点纳闷:“打包?不在这儿吃?”
贺丞站起身系好西装扣子:“回去
等上菜期间,他还是不甘心被放三个多小时鸽子,翘着腿冷冷道:“你去哪儿?”
楚行云配合此刻优雅宁静氛围,把玩着手里水杯,压低声音道:“案子,查案子。”
贺丞白他眼:“天到晚查不完案子。”
楚行云看着他笑:“这你可真说对,可不就是天到晚查不完案子吗?”
贺丞唇角勾,煞有其事道:“不如做件案子,你围着来查好。”
“实不相瞒,你给打电话时候正在给你挑礼物。”
贺丞闻言,眼神动,脸上冰霜急速溶解,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斜眼瞄他,将信将疑道:“什礼物?”
楚行云把插在胸前外套口袋里半支玫瑰花抽出来送到他面前,眉毛轻轻挑,凑在他耳边笑说:“七夕快乐。”
眼前这支花——真够寒碜,像被人踩过样,丧失水分不说,花瓣都快掉完,仅剩薄薄几片花瓣包裹着含羞带怯花骨朵,送花人还真好意思拿出手。
贺丞就没见过比眼前这支更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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