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详细资料中翻找陆夏联系方式,没留意贺丞在说什,咬着烟嘴儿心不在焉应付道:“嗯,把烟灰缸拿过来。”
“在没有发现关键性线索时,任何人都存在嫌疑。同样,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无辜。”
贺丞把眼皮抬,斜着唇角讪笑:“你还挺相信他。”
“谁,覃骁?”
“不然呢?现在嫌疑人只有个,你却不审讯他,是在等什?”
楚行云把唇角烟拿走,舔舔被烟雾熏干下唇,没察觉他话里有话,盯着屏幕心二用道:“没用,那小子什都不会说,他心理防线没这轻易被击垮。覃厅长就是他心里靠山,只要覃厅长不倒,他心理防线就不会垮。”
他列出三点疑团扫遍,目光着重停留在被红笔划极几乎看不清楚笔记‘目标’二字身上,淡淡道:“你觉得凶手目标不是周世阳?”
楚行云拖着额头闭着眼,伸出两指比个二,语调疲惫又低沉:“分两种情况;,如果覃骁是凶手,他目标就是周世阳。二,如果覃骁不是凶手,凶手目标不会是周世阳。反过来用意识论证形态,假如们能找到证据证明周世阳是被袭击目标,那覃骁很可能是凶手,反之,覃骁不是凶手。”
贺丞明白,楚行云发现凶器难寻,这才开条全新思路。只是这条路并没有比寻找凶器简单多少,这桩案子可利用线索,封闭案情空间,简直到绝人之境。
楚行云摸出烟盒磕出根烟,叼着烟嘴摸遍浑身上下所有口袋找打火机。
贺丞不声不响弯腰把掉在桌角个打火机捡起来,倚靠在桌沿,打着火用手拢着火苗给他递过去。
贺丞抱着胳膊,垂着眼睛睨视他半晌,忽而掀唇冷笑:“当初染上命案时候,你审可是审很积极。”
楚行云又回放两遍录像,看到保洁从106房出来后就进107,而保洁进去不到五分钟,107客人就提着行李从房间里出来,和覃骁前后脚。保洁站在106房门口惊呼死人时候,107客人恰好走到楼梯口,往楼下走去。
有点奇怪,这个人应该听到保洁惊呼,但是他步伐不乱,貌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楚行云翻开经理给他当晚入住客户资料,在107室登记栏中找到这个人,他叫陆夏,九月十号入住蜀王宫,退房是在发生命案后十分钟之内。如果硬要把此人拉进此桩案件当中,那他和周世阳唯联系就是他住在107号房。不过这个陆夏在两天前就入住,这点信息又把他与周世阳仅存关联推翻,仅剩层偶然因素。
不管怎说,面对如此摸不着头脑案情,楚行云还是觉得有必要找到这个人,哪怕没用,总要试试。
楚行云就着他手点着烟,觉得这种感觉不错。他苦思案情,贺丞案前伺候,古有红袖添香,他有总裁点烟。
贺丞垂着眼睛看着打火机上冒出火苗,左手指腹轻轻在火苗外层描摹,点点试探灼热火心。皮肤即将被灼伤时缩回手指,过片刻又去试探,火苗在他手中变成个游戏。
“你好像不怎怀疑覃骁。”
贺丞道。
楚行云咬着烟拧着眉,又把录像拉回原点,瞳仁里反着屏幕强盛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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