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不禁陷入沉思,来路上,他还在怀疑,如果袁平义不是凶手却自认凶手,那买通他定是钱财,但是按照袁喜江困苦拮据生活来看,袁平义并没有留笔数目客观钱给他父亲。
况且袁平义孤身人,没有老婆孩子,他能为谁卖命?
消财买命
“老袁有几张,去给你找找。”
老妇人把熟睡中孩子交给楚行云,脚步瞒珊进袁喜江身后房子。
片刻后,她拿着本旧杂志出来,递给贺丞,道:“都在这里,你慢慢翻,莫弄丢。”
贺丞拿着夹着相片杂志走到光线较充足地方,索性蹲下去翻看照片。
楚行云以为他在根据袁平义脸与记忆中脸作比对,也就容他去比对,把孩子还给老妇人,跟她攀谈:“您认识袁平义?”
老人抱着孩子,逐渐站不住,也搬个马扎在帆布前坐下,摇头叹道:“小袁不争气,他们折腾老袁。人作孽,也是不得活哦。”
时之间,楚行云什话都问不出,撑着膝盖站起身,缓几口气,又问老人:“他还能说话吗?正常交流可以吗?”
老人道:“不行,他脑子乱,现在只会说两句话——”
话没说完,仰着脸紧闭双眼追赶最后抹夕阳袁喜江忽然发出声粗粝有力低吼:“莫作恶!莫杀人!”
六个字掷地有声,砸在地面上隆隆作响。
贺丞,用自己敷满风霜且依旧坚稳明亮眼神安抚他,极轻对他笑笑,然后看着黑黢黢室内扬声道:“们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关于袁平义,您儿子。”
很快,袁喜江出来,搬把马扎放在还能沐浴夕阳门口角,浑身关节生锈似缓慢又僵硬在马扎上坐下,没有理会到访两位客人,从身上口袋里摸出瓶眼药水,仰起头给自己右眼滴几滴,然后闭上眼。
楚行云蹲在他面前,打算展开游说攻势:“大爷,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您,您儿子袁平义是个什样人,想应该没有人比你更解他——”
绿帆布忽然被掀开,个头发花白年迈妇人抱着怀中沉睡孩子道:“别跟他说,老袁是聋。”
楚行云和贺丞均愣下。
“认得,打小看着他长大。”
“在您印象里,袁平义是个什样人?”
“小时候挺乖巧,不听话老袁就打,把娃娃打没得脾气,没有胆识,不敢担责任。们都说这娃娃乖是乖,以后怕是废。后来他出去上学,听说在外面交个女朋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给他父亲打钱回来?”
“好像是打几次,二百块,他挣得也不多。”
纵容楚行云不是本地人,也听得懂这带着浓郁本地口音句话是什意思。
没有作恶,没有杀人。说是谁?袁平义?
袁喜江说完这句话,活化石般巍然不动,像尊圆寂佛陀。
保持半晌静默贺丞忽然说:“能看看袁平义照片吗?”
袁喜江隐于世,贺丞问是老妇人。
“他听不到?”
楚行云忙问。
老妇人摇摇头,说:“早聋咧。”
“怎回事?”
“去年过年,几个孩子把他绑在树上,树杈子上挂满鞭炮,点火就跑,把老袁炸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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