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把文件放在腿上摊开,粗略扫视着提纲:“看案卷就够,没那个时间。”
说着,他直接把文件翻到后半部分,夹带着方雨尸检报告部分。
毫不意外,方雨死于覃骁之手。女孩儿身上几乎遍布覃骁指纹,且指甲缝里留有覃骁皮肤组织,经过DNA坚定,确实属于覃骁。这次覃骁律师想要为他脱罪,除非当真在法庭上耍招颠倒黑白通天戏发,否则,覃骁就完。然而覃骁但凡获罪,说服检察院针对覃厅长立案调查,就容易多——
他心二用,边看报告,边在心里设置阴谋诡计,当看到附着几张死者随身物品照片
人都经不起查,或许真没有人是清白无辜,所以只要有心人稍加留心,注意,就可以翻出个人无法隐藏也无法抹除罪证。
郑西河确表衷心,楚行云心想,郑西河说覃骁和练毒‘教授’单线联系,而覃厅长把钱汇到边陲之地,毒枭金三角天堂,岂不是要自产自销吗?
利用警务之便,他可以避开所有海关,为条涉黑fd之路保驾护航,撑起顶坚固无比保护伞。
“找到实质性证据吗?”
楚行云问。
班。”
走之前,他要份方雨尸检报告,和迄今为止能够归档完整案宗。
随后,他急色匆匆离开市局,拦辆出租车准备回九里金庭看看,两个多小时过去,他不但没有收到贺丞短信,而且贺丞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上出租车,往前开条街,他手机终于响,音质就像八十年代卡带留声机样嘈杂。
“给你打六七个电话,你怎不接?”
陈智扬焦躁不耐道:“这几天查太紧,二叔才查到几个账户从昨天开始已经被陆陆续续销户。估摸着覃厅长也觉得苗头不对,想把屁股擦干净。”
楚行云沉吟片刻,还是决定不参与,道:“这边焦头烂额还没头绪,覃厅长事就交给你和陈政委,咱们分工明确。”
因为这次不想拉上贺家陪他起赌,所以楚行云难得跟他彪官腔,同时也是表明立场。
好在陈智扬足够信任他,不然换其他任何个人,他都要怀疑自己中场计中计。
“行,对,你不是浪回来吗?不来看看方雨尸体?”
陈智扬很恼火,夹着东北口音大嗓门比噪音还刺耳。
楚行云烦躁掐掐眉心:“手机出问题,信号不好,你们那边有进展没有?”
他和陈智扬以及陈政委达成同盟,陈政委在警察厅内部查覃厅长往来公账和私账,陈智扬在外寻找覃骁可能参与fd团伙组织。不然银江方面没有旗鼓相当高官达贵制衡覃厅长,他怎会鲁莽带着贺丞回来。
陈智扬道:“这几天二叔在查他账,确实发现有几笔来路不明,数额都很大,有进也有出,今天刚找到规律,进项来自港澳和海外,出项基本都汇到云南边陲。还有覃厅长老婆,就是华夏银行副行长,她在海外注册几个皮包公司,这几年来往流水账多到无从统计,都是从华夏银行周转过桥,十有八九是个洗黑钱公司。”
楚行云卷着手里资料,以种悠缓节奏慢悠悠敲着大腿,脸上泛着丝不可捉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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