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瀛打开桌角台灯,他们神情平整又严肃,灯光打在他们脸上,像两尊曝光过度,刚正凌厉石膏像。
“坐吧,邹先生。”
贺瀛道。
楚行云熟门熟路摸到四楼法医室,把邹玉珩手表交给女法医:“检查里面血迹。”
女法医带上手套把手表略翻看,皱眉道:“已经清洗过很多次,有点麻烦。”说着拿出工具把手表表链与表盘分解,又把表链重度拆解,直到拆成堆零碎组件。
他们是藐视法律,却依靠法律搭救群人。
楚行云目光平静看着他,道:“承认你是蝴蝶公爵连环谋杀案中员。”
他紧盯着邹玉珩,见他眼神略有闪烁,随后故作疑惑:“承认吗?连你在说什都不知道。请不要再跟开玩笑楚队长,没有义务回答你这句莫须有问题。有话等律师到再说吧。”
说着,他拿出手机,打算联系联系律师,但是手机忽然被贺丞抽走,紧接着响起关机铃声。
贺丞把他手机关机然后扔给楚行云,楚行云头也不回抬手接住,揣在口袋里,目视前方笑道:“今天没有律师。”
们手操控结果。
他终于察觉到身边隐藏危机,强按下心里惊慌,也不再和他们虚伪周旋。而是迅速认清自己现状,试图利用法律带给他权力自救。
“如果你们要带去警局,要求律师在场。”
楚行云以为他好歹还会挣扎狡辩,却没想到他这快就行驶自己和执法机关抗衡权力。邹玉珩很聪明,应该说,他和覃骁和江召南样聪明。在危机来临时,他们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利用自身优势,和法律赐予每个人平等权力傍身。他很清楚怎做才能为自己争取最大优势。
也仅仅针对他们而言,‘有权保持沉默’才不是句空泛口号。
法医手法老练精细,楚行云帮不上忙,只站在旁边看,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看
邹玉珩脸上变色,微怒道:“你们在剥夺正当权力。”
说话间分局已经到,楚行云忽然狠踩脚刹车,回过身把揪住随着惯力身体前倾,刚好送到他面前邹玉珩衣领,唇角掀,冷笑道:“你有什权力?先认清你处境再他妈跟谈权力!”
他打开车门把邹玉珩从车上拽下来,无视他愤怒,扭着他胳膊把他带到三楼间审讯室外,推开门把将他推进去。
邹玉珩被他没轻没重往前推,险些扑到。他即惊慌又愤怒想要离开审讯室,却听房门砰声被关上,他被关在这间只亮着盏白炽灯阴暗审讯室。
他想去敲门,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坐在张长桌后两个隐在光圈外男人身影。贺瀛和陈智扬坐在长桌后,正在默默观看他举动。
他们是真正有权利保持沉默,且执法机关无可奈何群人。
“也就是说,你承认?”
楚行云看出他企图,但仍旧试图给他下套。
但是邹玉珩显然不肯乖乖就范,反问:“承认什?”
楚行云从后视镜里和他目光交汇,已经在他眼中看不到他刚上车时慌乱,此时邹玉珩很冷静,他冷静来自于对个小小刑侦队长蔑视,和对自身优势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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