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日本去留学那年,们这家世代读书翁家山上旧家,已经只剩得点仅能维持衣食住屋山场和几块荒田。当初次出国时候,承蒙他们不弃,那未来亲家,还送些赆仪路费。后来于寒假暑假回国期间,也曾央原媒来催过完姻。可是接着就是那致命病症发生,与学业中辍,于是两三年中,他们和们中间,便自然而然断绝交往。到这年晚秋,当那妹妹嫁后不久时候,女家忽而又央原媒来对母亲说:“你们大少爷,有病在身,婚娶事情,当然是不大相宜,而他家小姐,也已经下绝大决心,立志终身不嫁,所以这个婚约,还是解除好。”说着就打开包裹,将们传红时候交去金玉如意,红绿帖子等,拿出来,退还母亲。那忠厚老实娘,人虽则无用,但面子却是死要,听媒人这番说话,目瞪口僵,立时就滚下几颗眼泪来。幸亏在旁边,做好做歹对娘劝慰好久,她才含着眼泪,将女家回礼及八字全帖等检出,交还原媒。媒人去后,她又上山后父亲坟边去大哭场;直到傍晚,和同族邻人等道去拉她回来,她在路上,还流着满脸眼泪鼻涕,在很伤心地呜咽。这出赖婚怪剧,在只有高兴,本来是并没有什大不,可是由头脑很旧她看来,却似乎是翁家世代颜面家声都被他们剥尽。自此以后,直下来,将近十年,和她母子二人,就日日寡言少笑,相对茕茕,直到前年冬天,那妹夫死去,寡妹回来为止,两人所过,都是些在炼狱里似沉闷日子。
说起那寡妹,她真也是前世不修。人虽则很长大,身体虽则很强壮,但她天性,却永远是个天真活泼小孩子。嫁过去那年,来回郎时候,她还是笑嘻嘻地如同上城里去趟回来样子,但双满月之后,到年下边回来时候,从来不晓得悲泣她,竟对母亲掉起眼泪来。她们夫家公公虽则还好,但婆婆繁言吝啬,小姑刻薄尖酸和男人放荡凶,bao,使她天到晚过不到刻安闲自在生活。工作操劳本系是她在家里时候所惯习,倒并不以为苦,所最难受,却是多用枝火柴,也要受婆婆责备那种俭约到不可思议生活状态。还有两位小姑,左句尖话,右句毒语,仿佛从前娘不准他们早来迎娶,致使她们哥哥染上游荡恶习,在外面养起女人这件事情,完全是妹妹罪恶。结婚之后,新郎恶习,仍旧改不过来,反而是在城里他那旧情人家里过日子多,在新房里过日子少。这笔账,当然又要写在妹妹身上。婆婆说她不会侍奉男人,小姑们说她不会劝,不会骗。有时候公公看得难受,替她申辩声,婆婆就尖着喉咙,要骂上公公脸去:“你这老东西!脸要不要,脸要不要,你这扒灰老!”因那妹夫,过是这种不自然生活,所以前年夏天,就染急病死掉,于是那妹妹又多个克夫罪名。妹妹年轻守寡,公公少不得总要对她客气点,婆婆在这里就算抓住扒灰证据,三日场吵,五日场闹,还是小事,有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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