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每次见他这没骨头样子都忍不住眼角抽,想她个女人都做不到像夏冰洋这样委顿如春水,她每次都担心夏冰洋把他那把细腰扭成脊柱侧弯。
夏冰洋嘴里含着棒棒糖,看着对面年过四十女人说:“栾女士,您丈夫情况们大概已经解。想知道……”话没说完,棒棒糖被娄月从嘴里拔|出|来,扔进桌边垃圾桶。
夏冰洋把嘴闭,摸摸鼻子,看着栾云凤正色道:“想知道您为什为您丈夫喊冤?他冤屈在哪里?和闵成舟又有什关系?”
七月正是暑天,近来蔚宁更是热,但是栾云凤穿着微针织衫,屋子也不开窗户,脸色如白蜡,想来身体虚到定地步。
栾云凤两鬓已经霜白,但梳丝不苟,对待警察态度也很不友好,脸上满是尖酸和冷漠神气。
龚海强是蔚宁市富周县人,和妻子在县城里开家干货店。龚海强死于场事故,死亡时只有四十二岁,事故就在送货回家途中发生。
栾云凤在丈夫死后守寡六年,把他们赖以生存干货店开到现在,经过几次对受害者家属赔偿和向供货商还债,栾云凤已经卖掉房子,赔掉积蓄。她和丈夫还没来得及孕育子女,现在她唯生计和依靠就是日益飘摇干货店。
毁坏闵成舟墓碑后,她就回到店里。六年前小县城早已被纳为发展区,和周围县城组成片面积可观城镇群,城镇样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但她店依旧开在逼仄巷子里,墙皮斑驳,货架稀松。不过胜在价钱公道,乃至低于市价,所以‘海强干货店’得以支撑到现在。
夏冰洋在面积不足二十平米店里转圈,转到柜台时看到柜台上摆着罐棒棒糖;很廉价糖果,五颜六色包装纸上印着不知名杂牌子,包装纸已经落层灰尘。估计这盒糖只是当做找零用,不过口味倒是很齐全。
他抬起手虚搭在糖盒上空,目光逐扫过五颜六色棒棒糖,看到淡黄色水蜜桃时,伸手想去拿,却在即将碰到糖纸前秒停住,转而拿起隔壁青苹果口味。
“你解什?”
栾云凤讥诮着反问。
夏冰洋习惯性想让任尔东复述事故始末,但是任尔东跑出去躲清闲,而娄月是他指使不动也不敢指使,于是只能使唤黎志明。
黎志明接到他眼色,翻开记录本,板眼背书般道:“2012年4月15号,也就是六年前,龚海强和栾云凤进城送货,返回时候在718国道发生车祸,龚海强违反交通规则撞死名行人,龚海强撞死人后曾打120报案,事后却想逃逸,在逃逸过程中再次发
夏冰洋撕开糖纸把棒棒糖含在嘴里,从兜里摸出五块零钱放在收钱纸盒里,走进里间。
和干货店相连是间小屋,栾云凤就住在这里。
屋子正中间摆张红色圆桌,娄月和黎志明以及女主人栾云凤围坐圈,而任尔东不喜欢店里阴暗潮湿又满是油腻味道,借故避出去。
娄月见夏冰洋从外面进来,拉开身边张空椅子,单手拖着下颚略显不悦道:“干什呢,抓紧时间。”
夏冰洋边在心里哀叹自己这个领导做真不像领导,边在娄月身边坐下,习惯性斜着身子翘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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