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丈夫直很遵守交通规则,根本不可能逆行也不会超速!定是那辆货车逆行或者是超速,丈夫为躲那辆货车才撞到人!”
夏冰洋扣扣桌子,不为她激昂陈词所触动,道:“坐下。”
等栾云凤慢慢坐下,夏冰洋又道:“虽然你说得很精彩,但是们不能仅凭你故事就改变推翻当年侦查结果。你没有及时把自己猜测告诉负责事故调查警察吗?”
栾云凤捂着脸开始抽泣,哭道:“怎没有,但是那些警察不相信,他们认准丈夫就是事故责任人,所以丈夫死有余辜!但是他不是啊,他真不是,他就那死,只是睡着会儿,他就死!”
娄月递给她包纸巾,道:“如果你丈夫没有责任,他为什要逃跑?他完全可以配合警
那厚厚摞,全都是法院判决书和交通责任认定书,以及不同时期上诉材料。
原来龚海强死后六年里,栾云凤直在上诉。
夏冰洋拿起叠,随便分两份给娄月和黎志明,翻开份起诉状,才看几行,就发现处问题。
“第二辆车?”
夏冰洋抬起漆黑沉静眼睛注视着栾云凤。
生车祸,车辆冲下公路造成翻车,龚海强当场死亡。”
栾云凤神情麻木地听着黎志明陈述当年案发经过。
娄月问:“既然他已经报案?又为什要逃?”
黎志明想想,道:“当年接警警员回忆说,龚海强说他在路上撞到个人,还没死,让警察快点过去。可能他打电话时候,受害者还没死。当他发现受害者死以后,就想摆脱自己即将要承担刑事责任。”
娄月点头道:“有道理。”
栾云凤用糙如树皮手掌揩掉脸上眼泪,道:“是,确定事故现场还有辆车,而且丈夫不是事故主要负责人,们也是受害者。”
夏冰洋合上材料,正色道:“车牌号?车型?车主是谁?事后为什不申请追逃?”
栾云凤低下头,迟疑道:“没有看到那辆车。”
夏冰洋皱眉:“那你凭什说现场还有第二辆肇事车辆。”
栾云凤急道:“送完货回来太累,就在车里睡着,直到发生车祸,车辆颠簸才醒,但是刚醒就磕到车窗玻璃又昏过去。不过昏过去之前很清楚听到声喇叭,们车是旧车,喇叭声没那大,而且只有大货车才有那样喇叭!”
娄月还想问什,见夏冰洋指腹在桌面上轻点两下,便不再说话。
夏冰洋平静地看着栾云凤道:“虽然您丈夫不是蓄意杀人,但他撞死行人试图逃逸,在逃逸过程中再次发生车祸导致死亡。当年警察在侦查时候已经确认您丈夫车祸逃逸,冤在哪里?”
栾云凤脸色比刚才更难看,好像白蜡脱皮,露出肉里颜色。她双手紧握,声音哽咽道:“不是不讲理人,承认是丈夫撞死人,也按照法院判决卖房子赔偿死者家属。但是丈夫不是事故主要责任人!”
夏冰洋有些惊讶,栾云凤看起来只是个没有多少文化普通妇女,竟然还知道场交通事故责任人也有轻重缓急之分。
下刻,当栾云凤把十几厘米厚文件摔在桌上时,夏冰洋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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