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夏冰洋头发,笑道:“想什呢。”说着,他把夏冰洋身上背包接过去甩到自己背上,道:“走吧,送你回家。”
夏冰洋跟在他身后往桥下走,看到他身上那件白色短袖已经湿透,白色布料沾水接近透明,紧贴着他皮肤,露出他脊背淡青色血管和肩胛两道蝴蝶骨,湿淋淋布料勒紧他腰。
他忽然向后回头,对上夏冰洋眼睛,夏冰洋忙低下头移开目光。
他看着夏冰洋笑笑,道:“叫纪征,以后你就叫纪征哥。”
那年,纪征十八岁。
“你就是从蔚宁来夏冰洋?”
水声响得像被风吹动塑料布,那人站在河里,不得不拔高嗓门,脸上在笑着。
阳光太刺眼,那人只穿着条到膝盖短裤,上身赤|裸着,浑身上下湿透,染水皮肤在阳光底下闪闪发着光。
夏冰洋抬手当着阳光,冲他点头。
“你爷爷让来接你,你等会儿,把鱼篓放好就带你回家。”
上。
他在出租车留下道飞尘黄土中看向远处栋栋白墙黑瓦,整洁漂亮房屋。来到陌生地方不安和迷茫随着热辣辣阳光瞬间把他包围。
在那个时候,他对自己今后生活不抱有任何希望,甚至对自己被父母丢弃命运感到绝望。
他背着背包,低着头,沿着竹桥台阶步步往上爬,已经冷许久心忽然感到阵酸痛。他没有看两旁景致,只麻木向前迈着步子。
“夏冰洋!”
夏冰洋在爷爷奶奶家里住五年,这五年里,纪征对他照顾比他父母加起来还要多。是夏冰洋最信赖最依赖人,这点直到很多年后都没有改变。
他从来没有想过纪征对他而言意义是什,直到五年后场意外,他才发现纪征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个朋友这简单,纪征是他除友情和亲情之外所在,他和任何人都不同。
还是个夏天,暑天正热,窗外蝉声像浪潮样阵接阵。
夏冰洋躺在凉席上看书,前后门开着,过堂风来回吹,但还是很热。他看几页武侠小说,闷热天气和闹人蝉鸣让他静不下心来,于是他爬起来找出刚买副球拍,出门
夏冰洋看到他往河里搬很多石头,石头连成排堵住河水,然后他撑开薄膜贴在石头上,形成道密不透风屏障,只在两个地方留两道缺口,最后把鱼篓正对着那两道缺口,这样河水只从缺口里流出来,水里鱼自然就会自发地钻到鱼篓里。
他放好鱼篓上岸,在岸边拧把湿淋淋短袖,边往身上套短袖边往竹桥上跑。
他走近,夏冰洋仰头看着他脸,看到他把湿淋淋头发往后面捋,露出张年轻又英俊脸,乌黑眉眼泛着明亮水渍,眼神波光澄澈。
“下车怎不给打电话?差点没看到你。”
他抬起胳膊用潮湿袖子擦擦还在滴水下巴,笑着问夏冰洋,见夏冰洋不说话,只是戒备又冷漠看着他。
在他走到竹桥正中间时,听到有人喊声他名字。
他向四周张望,并不见个人。
“下面!”
那人又喊道。
夏冰洋走到竹桥边,扶着竹桥护栏往下看,看到个人站在水流湍急河水中央,正仰头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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