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监狱到,夏冰洋把车停在监狱门口,站在黑大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左扇门中间掏出小门开,个穿夏装警服,肩膀上戴着‘司法’臂章男狱警站在门里,目光在夏冰洋和任尔东身上溜圈,最终锁定夏冰洋:“你就是南台区二分局复查组夏警官吧?”
夏冰洋敏锐地捕捉到他说是‘二分局复查组’,心说难道小组最高领导权落在二分局?他穿着便衣,懒得拿警官证,于是向任尔东瞥眼,任尔东掏出警官证放在那人面前:“是,们是南台区二分局复查组,这是们组长。”
狱警把他们迎进去,路上说起黄立柱情况,说他们前几天就向辖区分局报备,分局直拖延着不处理,没想到又归二分局复查组管。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狱警话里还有层分局把烂皮球踢到复查组意思。
任尔东偷偷看夏冰洋脸色,有些担心担心他心里不爽快。
“黄立柱不是蔚宁市本地人,12年2月份从北边个小渔村到蔚宁市打工,当时蔚宁还没和附近几个县合并,城市群也没发展起来,外来务工人口很多,也没有得到统登记和管理,反正就很乱。黄立柱和同伙组织大批妇女卖|*,玩仙人跳,还敲诈勒索。两年前落网,判刑三年四个月,现在在城南监狱服刑。”
任尔东念完,往印着黑体字A4纸上弹下:“这就是黄立柱短暂又波澜壮阔生。”说完,他把文件摺摺,转头看着夏冰洋问:“整不明白,如果黄立柱想将功折过,想减刑,出卖几个同行就行。难道他不知道拐外儿童是重罪,搞不好非但减不刑,还得加刑吗?”
夏冰洋正在开车,脸上戴着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说话之前先吹个泡泡:“你怎看?”
任尔东双手往脑后枕,道:“这人是傻|逼吧,哪有自己给自己加罪。”
夏冰洋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是你比较傻逼,还是他比较傻逼?”
虽然夏冰洋戴着墨镜,但任尔东从侧面依然能看到他被墨镜遮住上半张脸。他多虑,夏冰洋依然没把这点有意无意弦外音往心里去。有时候他很佩服夏冰洋空心空腹,心宽似海性子。
夏冰洋瞥见任尔东在盯着他,于是从眼角斜瞥出去道光看着任尔东,斜着唇角无声地说:“看你爹呢?”
任尔东顿时觉得夏冰洋已经强悍到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地步,完全不值得担心。
探监室里,夏冰洋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墙角两只摄像头,嘴里嚼着已经没甜味口香糖。
他们来是饭点,犯人们在餐厅吃饭,狱警去提黄立柱花点时间。
任尔东不假思索道:“他。”
“哦?愿闻其详。”
任尔东听出夏冰洋在骂他,往夏冰洋肩上怼拳。夏冰洋也不躲,只斜着唇角淡淡笑道:“连你这个需要被政|治处普法线大老粗都知道拐|卖儿童是重罪,说出来不能减刑还得加刑,黄立柱能不知道?”
“那他图什?总不能是良心发现吧。”
这也是夏冰洋心里疑问,他见识多人心丑恶,从没见犯罪分子会有金盆洗手良心发现那天。人都是在丧失道德底线道路上越走越远,很少有人打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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