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柱双眼放着晦暗
光，眼里有泪光浮现，看着夏
“
们在那个破仓库里等
三天也没等到啥大生意，第四天，坤哥他们忽然弄回来
个小孩儿，第五天又弄回来个。当时们才知道坤哥大生意就是拐卖儿童，们想跑，但是不敢跑，那些人都说坤哥杀过人，也亲眼看到过坤哥别在腰上只手|枪，那可是真家伙。们跑不，只能留在那儿帮他们看孩子，那几天坤哥共弄回来三个孩子。们带着那些孩子往南走，往高速上开个星期，到个叫陈家坝地方，坤哥已经联系好买孩子人，到陈家坝就把三个孩子出手，都是男孩儿，两个五六岁，另个大些，得有七八岁。大些那个男孩儿是个哑巴，本来联系好卖家嫌他岁数大，又嫌他哑巴，不要。坤哥又联系好几个人，都不要他。们在陈家坝待两天，两天后们开车回去，坤哥在路上直没说话，到晚上们在路边休息时候，坤哥忽然把和那同乡喊起来，把那同乡叫到边说几句话。同乡回来时候脸色就变，但他什
都没说，只让帮忙把那个哑巴男孩带到路边野地里。”
说到这里，黄立柱低头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们带着那个男孩往前直走，走得有好几个小时，在路上直问同乡，把这孩子带到哪儿去。他让不要管。后来……后来们到铁路边上，那片野地里修道铁路。他让留下，自己带着孩子沿着铁路边继续往前走。当时天还黑，他们没走几步就看不见，站在那儿等着，等大概有十几分钟，就听到——”
黄立柱喉头哽，像是不忍说下去。
夏冰洋面无表情道：“继续说。”
黄立柱咽口唾沫，颤声道：“听到那个孩子惨叫声。确定是那个小哑巴，小哑巴不会说话，只会叫，嗓子又尖又亮。只听见他叫那声，后来就再没有声音——同乡回来后，问他，孩子呢？他说‘处理掉’。”
活儿干，就跟着同乡做事儿。其实知道他干都是些不干净事儿，溜门儿查户口什，但是也没办法，不干点啥就得被饿死。”
夏冰洋抱着胳膊靠在椅背里，叼着烟冷冷道：“把你们创业历程这页揭过去。”
黄立柱点点头，接着说：“后来们认识个东北人，他说带着们俩干大生意，就又把们介绍给个叫坤哥人。们俩就跟着他长洲县干票生意。”
“坤哥？哪个kun？全名叫什？”
“也不知道，那些人都叫他坤哥，们也叫他坤哥。”
处理掉……
处理掉含义是处理掉那个孩子性命吗？
夏冰洋用力揉捏着香烟，看着黄立柱问：“你们杀那个孩子？”
“不知道，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小哑巴杀掉，只听到小哑巴叫声。”
夏冰洋换个方式问：“孩子多半已经死，你还说出来干什？”
夏冰洋冲他抬抬下巴：“往下说。”
黄立柱又吸口烟，道：“坤哥带好几个人，除们俩，还有两个外地。坤哥信任他们，出去都带着他们，留们俩看房子。”
“什房子？”
“个废电厂旧仓库。”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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