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到这里来?”
纪征心二用,低头专心用细针挑着他掌心木刺,还能兼顾到他们为什能在这间教室里见到彼此问题。
夏冰洋把目光往下移,移到他因天热而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来半截手臂上,先从纪征小臂肌肉线条判断出纪征直有健身,才说;“查案子呗。”
纪征转头向窗外看,看到已经不是他刚才看到过水稻和花田。而是片眼望不到边狭长湖泊,湖泊周边生长着茂密蔺草,柔韧身躯随风摆动,
经他这说,夏冰洋才察觉自己右手掌心确实有点疼,但感觉并不强烈,属于放在平时他根本不屑顾疼痛级别。
纪征食指指腹在他掌心皮肤下横着条长约四五公分木刺上温柔地划过,抬头问他:“疼吗?”
夏冰洋脑子转,立即佯装出副可怜样:“哎呦,疼,疼死。”
纪征抓住他手腕把他带到教室里,走向面正对着阳光窗户。玻璃都破,阳光雪亮亮洒进来,连皮肤下血管都能看清。窗台很宽,看上去还算干净,纪征拉着他斜坐在窗台边,然后把衬衫胸前口袋订着颗银色纽扣扯掉。纽扣不是用线缝上去,而是用两根细细弯针卡在衣料上,当做装饰用。
纪征把弯针拧直,温声道:“木刺太老,又脏,不尽快挑出来可能会感染。”
纪征扔掉砸到他胸口椅子腿,扶着门框往后跌两步。
夏冰洋并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但认出纪征声音,潇洒地撤回右腿,诧异道:“纪征哥。”
纪征扶着门框缓口气,看着夏冰洋勉强笑道:“这不想看到吗?”
夏冰洋以为自己伤到他,连忙上前扶他:“怎会,不知道是你。”
纪征身上并没有伤,只是刚才夏冰洋劈下来椅子腿太脏,在他白衬衫上留下道浅灰色污渍,除此之外就没什。
夏冰洋抬起右腿踩在窗台上,蜷曲在胸前,下巴垫在膝盖上,双眼瞬也不瞬地看着纪征脸,微微扬着唇角道:“但是好疼啊,怎办?”
他这话说脸不红气不喘,连自己都蒙骗过,和腰上被插刀还能扫街追流氓夏冰洋判若两人。
纪征自然也被他骗过,以为他当真怕疼:“轻点,如果疼就告诉。”
夏冰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其实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扎根木刺手上,而是全神贯注盯着纪征。
他还是头次见到纪征不穿西装样子,身着正装纪征固然很好看,但是通身气质太过精干,总给人不可近身疏离感。而此时换下正装纪征则更多几分持重与温柔,失去硬线条着装抹掉他气质里种逼人清冷。
纪征无暇管自己衣服上这点污渍,把夏冰洋托在他手臂下右手拉过去看着他掌心:“你手没事吗?”
夏冰洋愣下:“啊?”
纪征把略微歪斜眼镜扶正,道:“刚才那条椅子腿太老,接下差点被扎破手。”
确,刚才夏冰洋情急之下捡起武器太老,乱刺横生,用力握上去很容易被扎破手。
纪征低头检查他掌心样子太过温柔且专注,夏冰洋看着他时入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纪征皱皱眉,道:“扎进去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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