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纪征道：“死者脑后中弹，说明凶手在他身后开枪，或者以居高临下
角度开枪。你刚才说第二种情况；凶手开枪打死死者后把尸体扔进陷阱里，这样做法无非是想伪装成死者死于意外坠亡，但是死者脑后中弹又怎
解释？如果尸体被人发现，警察
定会发现死者脑后中弹，那凶手伪装意外死亡现场就不攻自破
，凶手忽略这点吗？
认为可能性不大。”
闵成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又问：“那第种情况哪里不对？”
纪征回过身指指蒙着白布尸体，道：“死者右脚被捕兽夹夹住，面朝下被钉在陷阱里木板上，这两点符合死者受到死亡威胁，逃窜时不慎踩到捕兽夹，然后坠入陷阱假设。”说着，纪征面色沉，皱眉道：“但是，既然死者已经掉进陷阱里，右脚被夹住，身体正面多处被扎穿，在这样情况下，死者无法自救，口腔被木刺扎破，也无法呼救，这样下去迟早会失血死亡。”
纪征停停，低缓地语气像从林间无法辨别方向某处飘来缕阴风：“如果是凶手，想杀死目标掉进陷阱里，无法自救也无法呼救，不会选择继续向他开枪，而是守在坑边等他血从身体里流干，自己咽气。这样才是个完美‘意外死亡’现场。”
他如此对待，起初他还会有些不舒服，觉得纪征待他有距离，但是后来他就知道，纪征对待所有人都有距离。无论关系是亲是远，纪征视同仁，也就不存在区别对待。所以闵成舟到现在已经习惯纪征隐藏在绅士外表下份冷淡和防备。
纪征心里有考量，如果死者死于意外事故，那闵成舟自不会那大张旗鼓地跑到学校里找到死者儿子，这里面定有蹊跷。
果然，闵成舟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近点，然后蹲下身把翟文刚头部转向边，露出后脑勺：“看到吗？”
翟文刚脸被扎稀烂，血和浓水淌满整个脑袋，像个血葫芦。纪征忍住刺鼻尸臭味，按住眼镜框凑近看，才在翟文刚后脑勺发现拇指粗细个圆孔。
他暗暗吃惊，看着闵成舟低声问：“弹孔？”
他看着闵成舟，又说：“你之所以发现死者并非死于意外原因不就是因为死者脑后中弹吗？如果凶手没有向死者开枪，那你们是不是就会以意外死亡结案？想有可能。但是凶手却开枪，你不觉得这是多此举行为吗？”
闵成舟看着他冷静又深沉眼睛，觉得心里寒森森，顿会儿才道：“或许凶手并没有考虑那多，他选择开枪，只是因为他想尽快逃离现场，没有时间等死者自己咽气
闵成舟把翟文刚脑袋摆正，不想直视他那张过于惨烈脸，于是把给他蒙上层白布，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但周围没有发现枪支。所以，你懂？”
纪征仍有疑虑：“那尸体身上伤是怎回事？”
尸体旁边味道很刺激，闵成舟搭上纪征肩膀，往旁边走几步：“既然死者脑后中弹，他杀就没跑。目前有两种猜测，要死者在逃窜过程中不慎踩到捕兽夹掉进陷阱，要死者被凶手开枪打死后扔到陷阱里。”
纪征沉吟片刻，轻轻地摇摇头，道：“都不对。”
“哪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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