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必要在身上花心思,于是自然而然按章办事地给临别拥抱。惊慌失措,方寸大乱,都没想到自己该向她请教些这个城市事情。
无疑除临别寒暄,她再无别可给。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多少让得点安慰,是她以下这番说辞——现在们已安全抵达伦敦,她也得忙自己事,要想办法尽快找份差事,这没什可怕;除教区教堂,还可以去劳工市场;如果她有什好消息,就会来告诉;这当儿,要自己找个住处并告知她地址,好让她能找到。她还祝好运,希望能始终保持诚实美德,别让自己逝去父母蒙羞。就在这席临别赠言里,她和道别,就像当初轻率地投靠她,如今她也轻易地抛下个人。
就这样,孑然身,穷困无靠,在旅馆小房间里,开始对这离别伤心透顶。她才刚离去,周遭完全陌生无助环境就让大哭场,哭完心里好过些,然而还是神思恍惚,完全不知道该拿自己怎办。
这时有个侍应进来,问句是否需要什东西?更加局促,傻傻地回答:“不需要。”但请他告诉晚上能在哪过夜。他答应这就去问问老板娘。随后老板娘就驾临,对悲痛视而不见,态度冷淡地让付先令住宿费,又说想必在城里还有些朋友(听到这儿,徒劳地叹口气),明早就有办法安顿自己。
人在最悲痛时候,只需要点点安慰就能支撑下去。那晚有张床让栖身,仅仅是这点安心就让情绪平息下来。羞愧地告诉老板娘说并没有可以投靠亲友,同时决心第二天早去劳工市场。手里有份埃丝特给指示,写在张纸背面,指望在那点钱花完之前能找到份活儿,适合这样乡下姑娘做,什都行。至于推荐信,埃丝特常对说,还得指望她给弄份,尽管她那样离去伤透心,还是没完全放弃对她依赖。开始善解人意地想,她这做合情合理,是年少无知让自己开始对她抱有不切实际幻想。
于是,第二天早上,穿上乡下人最好衣裳,梳洗齐整,把行李留在旅馆嘱托老板娘替照管,便独自出门。个年经乡下姑娘,才刚15岁,对她来说,这街上每块招牌,每间店铺都是虎视眈眈陷阱,这真是有生以来最大难关。就这样抱着希望去劳工市场。
经营者是个老妇人,她坐在接待处柜台后,面前搁着本讲究登记册,装订整齐,还有几本册子,上面登着些地址。
于是朝这大人物走去,不敢抬眼看她,也不敢看周围那些跟样来这儿碰运气人。对她行个深深屈膝礼,憋足劲儿结结巴巴地道明来意。
这女士脸严肃听完话,那副神情活像个小官儿。她瞥眼,没答,却让先交先令,接过钱才跟说给女人干活儿不多,而小身板又不大适合干重活。但她答应好好查查登记册,看有没有什合适,又让在边上等会儿,她要先办其它顾客事。
听她这说,往后退点,满心窘迫,这来结果还未卜,而现在处境可容不得再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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