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如果没有马上把这个故事讲下去,那是因为希望获得点喘息时间。请不要催促,也请您迁就如此直白描述。在回忆过程中,自尊心已经饱受伤害。
确,您或许已经听腻各种各样放荡行为,然而要描述情色之事只能这做。无论是什样场景和花样,欢爱本质诚然就是这回事,少不重复相似场景、相似主人公、相似写法。这本来已让人不快,然而让人更厌烦是那些词语——欢愉、激情、沉醉、狂喜及诸如此类乏味表达。这些词语原本和欢爱本身是如此相称,然而对风月之事花太多笔墨,也减弱它们魅力。考虑到上述原因,须得指望您是公正,指望您能体谅难处;至于笔力所不及,您可以用想象力和悟性来补充——来能让您身临其境;二来如果乏味词句让您生厌,或不能尽述其迷人之处,适度想象也会为之增色不少。
此外,要感谢您如此通情达理,心地善良,您理解长篇赘述不易——粗野、丑恶、下流描述固然让人不快,然而自始至终都以种高雅方式讲述极其困难,且装腔作势比喻和矫揉造作遁词也会让人取笑。行事皆由着性子,让天生好奇心得到极大满足,也为此付出代价,您对此中肯评价让心存感激。
接下来要从上次停笔地方讲下去。们到住所时候已经很晚,科尔太太帮安置好以后,在新公寓里陪度过晚。们起吃点东西,对于这个将要踏入新行业,她给最好建议和指导——教从私底下享乐转为公开地寻欢作乐,充分地利用自己长处,在风月场上试身手,无论是为谋生还是寻求个人享乐,或者二者兼具。不过,她说道,这个行当有个神秘成规——鉴于在城里算是张新面孔,须得佯装处女,这才能头遭就找到大生意——这也算是让对即将进入这行当有个解,不至于有什偏见。她最痛恨就是浪费时间,如果能接受她好心帮助和建议,她会即刻就替找个合适人,再找个好时机;只要假装失身,就能得到跟真正处女样好处。
承认,在那个时候,还不太懂人情世故;直率而聪明,本应当拒绝令自己有些反感提议,但因为不愿违拗已决定死心塌地追随人,终究是轻率地依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被俩亲密感情,尤其是女人间那种情谊所俘虏——这情谊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难以抗拒。她哄说,和她夭折独生女长得很像,她女儿芳魂逝去时候就像这大,因此她很喜欢。或许是这样,人与人之间惺惺相惜源自些微妙动机,与性情和喜好有关,然而比起其它更说得通理由,它却让人们感情更亲密持久。尽管和她接触仅限于和H先生同居时候,她借机卖给些女帽;不过知道,她已经巧妙地步步取得信任,让盲目地落入她掌控之中,最终尊敬她、热爱她并遵从她。公正地说,她待亲切诚挚,事事为着想,这在她这个行当中是难得见。那个晚上,在达成个开诚布公协议之后,们就分别。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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