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个秋千坐下,提着瓶子悠闲晃晃,长舒口气。
有小男孩跑过来,眼巴巴看着他,似乎是想坐秋千椅,又不好意思开口,便说:“叔叔,你这个瓶子是什呀?”
周予安瞪大眼睛,因为长得显小,他还没被叫过叔叔,这小孩嘴巴未免太不甜,他随口胡诌道:
“呵呵,叔叔身体里有仙气,医生要把仙气
周予安愣愣,他就是开个玩笑,“什啊,就像你找美女调情,找帅哥解闷,有什问题吗?”
徐行想着周予安这张嘴就没几句靠谱,略微放心道:“虽然对你喜欢男还是女没啥兴趣,但无论是男是女,都小心点,知道吗?”
周予安目瞪口呆,徐行这副过来人劝诫后辈子女腔调,简直让他怀疑徐行被明妍附体。
“行行,您今儿是怎,当然是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周予安嘴上这说,其实都没正经谈过,他发觉性向比较晚,还没啥机会恋爱。
徐行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怪异,他向来是个粗糙直男,心眼儿比碗大,但自从周予安进这家医院,他就有些不安,不知是来源于周予安病,还是别什。
起读大学,起进医院,而且都未婚。
钟弗初面色柔和些,他今晚约好和叶阑吃饭,此时听李慧婷提起,拿起手机顺便给家餐厅打预订电话。
“你干嘛突然叫小名啊,听着肉麻死。”周予安边啃着糕点,边问道。
徐行愣道:“也不知为啥,可能看你现在太惨,激起父爱吧。”
“去你,才没有你这样爹。”周予安笑骂道,他父亲周盛南和徐行父亲徐凯斌是生意上老友,因而两个纨绔子弟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直到大学。
他不再多想,只说句:“看看镜子。”然后扬长而去。
片刻后,病房内传来声哀嚎。
周予安住单人病房,清净是真清净,无聊也是真无聊,他央求护士给他加止痛药后,又按捺不住自己躁动心,决定出去遛弯解闷。
只是那引流管从左胸侧肋骨间连接着个装着水透明水瓶,需要时刻提在手里,他想还好不是连在肚子上,不然别人以为他提着尿壶呢。
他路提着引流瓶瞎逛,终于找到个大露天阳台,阳光很好,长椅上坐着些病人和家属,角落里有小型儿童乐园,孩子们在里面玩闹。还有十几只云雀在阳台栏杆上蹦跶,不知在叽喳什。
“你妈有问你吗?”徐行问道,他实在怕这个女人,曾经他在周予安家玩时候,不小心把周予安推到地上,被明妍嚷半个钟头。不过还好周予安没被她养歪,除娇气点没别毛病。
“她早上搞个突击检查,幸好下就醒,也没让她发现破绽。”周予安心有余悸,他曾经选择留学就是抱着逃脱母亲管控心思。
徐行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来电号码,忙站起来接通,挂后对周予安道:“公司有点事,得走,你个人在这里有啥不方便,就找隔壁邻居病友帮忙。”
周予安有些不舍,他说道:“哪儿有什隔壁邻居,有事当然找钟医生去。”
徐行皱眉道:“周予安,你不会真对那个臭脸男有兴趣吧?你们可真不合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