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龄久是文华市古琴协会会长,他孙子陆岩当年和钟弗初同校,可惜陆岩对古琴毫无兴趣,陆龄久在学校文艺汇演发现钟弗初后,就主动收他为徒。
师傅?周予安双眼亮起来,他望向旁高大医生,身挺拔白衣,身后背着古琴,往日里让他生畏冷漠似乎都化作松下风与柏上雪,凌凌清清,不可言喻。
“钟医生,你能教弹琴吗?”周予安脑子热,说又有些后悔,钟弗初那忙,肯定是没有时间教他。
钟弗初果然面露犹豫,模棱两可道:“你先把病养好吧。”
周予安没精打采哦声,他就知道。
“忘记也没什。”钟弗初平淡道。
同样段记忆,对不同人有不同意义,对有人而言或许只是阵吹过就忘记风,对有人却是整个夏天雨,滴滴答答,断断续续。
“当时回去后生好久病,也没机会去打听你情况,你……当时还好吗?”周予安好奇问道,那天可是钟弗初高考前天。
“挺好。”钟弗初顿顿,说道。
“那就好。”周予安弯起眼睛,他现在想来,那杯酒或许是有问题,还好被他莽撞喝掉,不然钟弗初岂不是要错过最重要考试?
琴放在边,向他走来。
周予安抬头望向他,眼眶里似乎要冒温泉水,他忙垂下眼睫,笑着赞美道:“你弹还是那好听。”
钟弗初怔怔,看着他低垂长睫,没有说什。
他转身走到老人身边说几句,似是在道别,然后将古琴收进琴盒里,背着琴和周予安向外走去。
“什时候过来?”钟弗初问道。
钟弗初见他不高兴,顿顿,又道:“等你把病养好,如果有时间话,可以教你。”
虽然还是模棱两可,周予安却开心起来,之前失落都没影。
他跟在钟弗初后面问东问西,像只追着人赶鸟雀,直到最后钟弗初转身按住他肩膀,说道:
“现在没有时间,你自己回
他点也不希望和钟弗初第次相见记忆有不愉快。
可惜如果十二年前真是第次相见,倒是最大幸事。
但人与人之间许多牵扯,注定从出生就开始盘根错节,埋伏于命运土壤之下,随时随地生根抽芽。
两人走在医院走廊里,周予安颗心还在为方才琴声颤动着,他问道:“刚才那位病房里老爷爷很喜欢琴吗?”
“他是师傅。”钟弗初答道。
“忘,大概十分钟前?”他确实忘,那时他看着钟弗初抚琴,记忆如潮水涌起又退下,颗心像被泡发干柠檬,又酸又胀,时间早已失去意义。
两人走在走廊里,彼此都沉默着,周予安突然小声道:“古琴哥哥。”
他心被只手不轻不重捏紧,十二年前钟弗初可以说是有点狼狈和可怜,他不知道如果钟弗初也想起来,会不会生气或难堪。
钟弗初僵在原地,好会才缓缓转过身,低头看着周予安脸,眼里并没有什难堪意味,反而有些似有似无笑意:“想起来?”
周予安心里松口气,笑着点点头,脸上还有些懊恼,“难怪那天见到你觉得熟悉,原来们在十二年前就见过,可真笨啊,居然现在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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