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阵又回过头,发现那人还站在原地,举着他小黄伞。
他醉意上涌,隔着重重雨幕,大声喊道:
“古琴哥哥,祝你高考顺利!”
他在磅礴大雨中看着他撑伞走入另重磅礴大雨,渐渐消失身影。
那之后他回到吴昊宇别墅,问他那人名字,但吴昊宇黑着脸没理他。
“你没带伞吗?”周予安喘着气跑到人后面,发现他身上都湿透,白衬衫变得有些透明,透出里面瘦削而结实身体,琴盒也被浸湿,不断往下滴着水。
周予安忙把伞举到他头顶,只是这把黄伞小很,他又比眼前这人矮不少,只好路踮着脚,像只跳芭蕾舞云雀,叽叽喳喳跟在后面。
“你叫什名字?叫周予安,给予予,安宁安。”四面八方雨声将他们包围,他只好大声问道。
“你不想告诉你名字吗?那叫你古琴哥哥好吗?”周予安偏着头看他脸,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又锲而不舍问道:
“可以邀请你弹琴吗?家在泽南市,可以给你包路费和住宿费。”
舌头,周予安吐出来点,拼命挣开吴昊宇。
他更加晕乎乎,看人都有重影,他看到那个抚琴人似乎直看着他,却看不清他眼中情绪。
吴昊宇被周予安气没心情找人算账,将那把钞票扔在地上,复又踩几脚,冷笑道:“赏给你,拿回去给病秧子治病去!”
抚琴人却看也未看地上钞票,径自把琴收进琴盒。
剑拔弩张后热闹没看成,众人都有些怏怏,对调笑这人也没兴趣。
然后他开始莫名其妙发烧,烧意识不清,肚子也疼死去活来,被吴家人送到医院。明妍很快赶到文华市,似乎和吴昊宇母亲大吵架,之后两家几乎没怎来往。
他在医院养好久病,出院后就被捉回家里,十三岁夏日场大雨如午后醉梦,和那个背着古琴背影起淹没。
曲毕,周予安仍怔在原处,终被抚琴人察觉。
“你怎过来?”钟弗初将
那人字不发,只是沉默往前走,冷硬侧面如刀锋。
周予安停在原地,愣会,又往前跑去,踮着脚把伞举在他头顶,小声道:“是真真很喜欢你琴声呀,是学钢琴,但是弹点儿也不好。”
他说完鼓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那人终于转过头,看他眼,目光微漠。
周予安忙挂起笑容,嘴角旋出两个浅浅酒窝,他身上已经淋湿大半,睫毛上都挂着水珠,笑就淋漓落下。
“听说你明天要高考?那你今天不能淋雨呀,不然生病怎考试呢?”周予安拉住他胳膊,将伞柄塞进他手里,转身往回跑。
“怎突然下雨。”有女生惊叫道。
其余人忙跑到别墅里去,草坪上杂乱烧烤摊子也没人收拾,炭火很快被浇灭。
周予安像只小狗样蹲在抚琴人旁边,双手撑着脸颊,呆呆问道:“你叫什名字呀?”
还没听到回答就被吴昊宇把拎起来往屋里带,他直扭头往回看,看到那人背着琴盒在往外走,他突然睁开吴昊宇,不顾他瞪视跑开。
夏季雨快而狠,周予安拿着伞冲出去时候,那人已经背着琴盒走,他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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