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钟弗初冷声打断，抱着他向外走。
有人冲上来举着铁管想要拦下他，却也是色厉内荏，磕磕巴巴
骂道：“狗医生！你！你还没给个说法！”
“滚。”
周予安听到钟弗初吐出这
个字，声音低沉利落，却裹挟着十足危险讯号。对面闹事者瞪大
眼睛，竟是时半会没敢上来。
医院保安终于冲上来，把闹事人通通控制住，直躲在旁医生们纷纷过去扶起被吓坏邵丰文。
他盯着眼前对峙闹事者，双眼暗沉无光，阴郁沉诡，原本冷峻眉宇之间此时满布戾气，鲜血从右手分明指节上淌过，落在地面上溅开。
加之他满身血色，看起来仿佛下秒就要杀人。
周予安怔在原地，他从未见过这样钟弗初，太过危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
突然斜前方有个青年抡着铁管往钟弗初那边跑，周予安心脏骤缩，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扯那个青年衣服，但他力道不大，青年只是被扯向后踉跄下，然后气急败坏转过身，见背后碍事周予安长得弱小，便脚将他踹翻在地。
引流瓶咚咙声脱离管子，在地上滚好远，只剩下引流管还连在左胸口，周予安像只被去虾线龙虾蜷曲在地上，大大惨叫声，声音响亮众人都不禁后退步。
初身影。
突然前方人群里爆发出声女人尖锐叫声：“你们把
爸害死，拿什
偿命！”歇斯底里让人头皮发麻。
接着传来几道重物落地声音，哐当当像是金属利器，人群发出数声惊叫，有人高呼“砍人砍人”，不少人开始往后退，以免被殃及。
只有周予安还在往前冲，他听到有个人说：“有个医生被砍，还流血！”他心急如焚拨开人群，提着引流瓶被挤东倒西歪。
地面被喷上不少红色油漆，地血色脚印触目惊心，还有人在旁边烧纸钱，灰烟扑空腾起，好好医院变成灵堂。
李
他疼整张脸皱在起，胸腔仿佛要被生生撕裂，正哆嗦着嘴唇呼痛，就听到旁边地上又传来声惨叫，却是那个踹他青年发出。
他蜷缩在地上向那个青年看去，却看到那人也满面痛苦仰倒在地，右手手腕被只皮鞋慢条斯理碾过，手里铁管哐当落在旁，又被另只皮鞋踢开。
然后那双皮鞋停在他眼前，下秒个高大人影罩下来，将他从地上拦腰抱起。
“医生杀人！医生杀人！”其他闹事者大声叫嚷着，挡在钟弗初面前不让他走，还有人全程录像，好似抓住什惊天把柄。
周予安揪住钟弗初衣领，疼牙关打颤，说道：“钟医生，如果死，请定记得，有个叫周予安……”
他好不容易跑到前面，看差点心脏跳出来。
钟弗初被堵在最里面，面前白大褂被染红大片，脸上溅着不少红色液体，右手还在不断滴血。
胸外科主任邵丰文和李慧婷被他护在身后，抱着头蹲在地上，好不狼狈。
钟弗初脚下个中年妇女死命抱着他裤脚，边撕扯边声嘶力竭叫骂，还有几个披麻戴孝青年手里拿着铁管，欲前不前与他对峙，似是被他神色镇住，没敢上前打人。
周予安也被钟弗初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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