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不禁笑道:“难道你还想多住几天?”
心里是这说,可当赵贤把那根伴随他多日引流管从肋骨间拔出时候,他还是疼眼角飙泪,双脚痉挛般蜷缩,两只手紧握成拳,忍不住泄出几声急促呻吟。
好疼,他咬牙床泛酸,掌心被指甲刻生疼,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这时只手突然握住他右手,掰开他折磨掌心手指,不容置疑包裹起来,力道大让人安心。
他睁开模糊双眼,看见钟弗初正低头看着他,手心里热度和力道源源不断传来。
“疼就喊出来。”钟弗初对他说。
赵贤四十出头,是胸外科副主任,之前有事出去躲过医闹,闻言笑道:“不麻烦,倒是你手要快点处理。”
周予安看向钟弗初右手,血迹触目惊心,忙道:“你先把手包扎吧,不急。”
钟弗初自己拿出药水和纱布给右手做简单处理,催促赵贤道:“你先给他取管。”
赵贤答应,过来掀开周予安上衣取下旧绷带,边笑道:“听说刚才是你挺身而出解救胸外科?”
饶是周予安脸皮再厚,也戴不起这高帽子,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钟医生才是呢!”
叶阑听闻胸外科出事后,急忙赶过来。现场被收拾差不多,闹事者不知去哪里,保安们严阵以待守着胸外科办公室。
“弗初呢?”他问正在忙碌李慧婷。
“他好像去42号病床,刚还通知们去给病人取管呢。”李慧婷说完后,忙去联系科室里其他医生去做准备工作。
叶阑愣愣,都这时候还取什管?他可听说钟弗初受伤。
他转身朝42号床病房走去,刚想推门而入,却透过玻璃窗看到什,怔在原地。
周予安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和钟弗初相握手,好像疼痛都从那里神奇消失。
他没有大声呼痛,就像被人注射止痛药。
赵贤取下引流管结束切后,终于松口气,刚才钟弗初两道目光射在他身上,害得他快比第次上手术台还紧张。
他对周予安道:“再住院观察天后就可以出院,过几天来拆线。”
“就观察天吗?”周予安脱口问道。
当时他没拉住那个闹事者,自己还被踢个四脚朝天,现在想来真是有够丢人。
李慧婷心有余悸道:“当时和邵主任躲在钟医生后面,快被吓死,那群人完全是疯,看到穿白衣服就打,要不是钟医生在前面挡着,估计是逃不过。”
周予安看向钟弗初,他却在旁边声不吭盯着赵贤动作,神色专注。
赵贤将所有纱布绷带取下,说声:“有点儿疼,忍着点啊。”
周予安忙闭上眼睛,这次他定要勇敢点,绝对不能再叫。
病房里,钟弗初低头将脸埋在床上人手中。
仿佛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个掌心里。
李慧婷和胸外科另个叫赵贤男医生匆匆来到周予安病房,护士在后面推着移动手术车。
她进来看到钟弗初坐在病床边,低头看着周予安说话,放在身后右手血迹狰狞,脸上笑意却浅淡安谧,时让她有些错愕,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
钟弗初见他们过来,站起身道:“手上有伤做不,麻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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