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轻轻捏下钟弗初脸上“珠峰”,胳膊却突然被钟弗初握住,钟弗初睁开眼看着他,目中并没有怒色,甚至还有几分纵容,但手上力气却不小。
“错。”周予安怂怂道歉,赶紧用清水将钟弗初脸上泡沫清理干净,原先红漆已经被洗掉大半,只留下点残留印记。
“洗好啦,钟医生,你是不是要报答下?”周予安笑眯眯问道。
钟弗初错愕看着他,他没想到周予安竟是怀有“目”。
“你想要什?”他问道。
钟弗初看着周予安猛然靠近脸,向后退半步,腿却撞上病床,退无可退,他微微转开头,说:“不用。”
周予安伸出手指点点钟弗初脸上几点红漆,睁大眼睛道:“真挺吓人,别人看到多不好啊。”
“而且这肯定对人体有害。”他说完倾身凑近钟弗初侧脸,闻闻,鼻尖轻轻蹭过脸颊,刺鼻油漆味让他皱皱脸。
他踮着脚尖重心有些不稳,正要向前倒去,钟弗初左手突然搭上他腰。
周予安诧异望向钟弗初,还没来得及看清表情,就被钟弗初拦腰搂住,然后被提起来放在旁地上,像是羽毛样被轻拿轻放。
周予安看向钟弗初,他已经放开自己手,掌心里余温在渐渐散去,于是不舍道:“这儿吃不错啊,环境也好,住着还挺舒服。”
李慧婷收拾着用具,对钟弗初问道:“叶医生是走吗?他刚还问你在哪儿呢。”
钟弗初蹙起眉,“他没有来。”
李慧婷愣愣:“看到他往这边来,可能是临时有事又走吧。”
赵贤和李慧婷很快就离开病房,钟弗初依旧留在那里,他目光扫过周予安松松垮垮上衣,提醒道:“自己把衣服扣好。”
“周日晚上枕琴台有场古琴音乐会,有两张票,们可以起去吗?”周予安脸上从容,心里却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徐行弄到票没,但他怕之后再邀请就没有机会。
钟弗初愣愣,犹豫会应道:“好。”
周予安瞬间笑逐颜开,双眼里神采如漫天烟花。
闹事人已经被警察清到医院外,几个,bao力伤人也被带去警局,只是听说还有几个家
他时呆,看到钟弗初侧开脸说:“那你快点。”
周予安后知后觉应声“好”,转身跑到卫生间去拿东西去。
钟弗初在病床上坐下,伸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纽扣,
周予安站在钟弗初身旁,弯着腰用湿毛巾轻轻擦拭钟弗初脸,又挤不少洗面奶在手上,搓搓泡沫下子就起来。
他觉得有些好玩,将大团洁白泡沫堆在钟弗初微仰着脸上,尤其挺直鼻梁上被他用泡沫堆个山尖,他给它取名“珠穆朗玛”。
周予安低头看,上衣正敞开着,他耳朵有些发热,忙把扣子扣上。
“先走,你有什问题就……打电话。”钟弗初本来想说按呼叫铃,顿顿,改成打电话。
他准备离开,却被周予安拉住衣摆。
“还有什事?”他立即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周予安下床,绕到钟弗初面前,踮着脚把双手搭上钟弗初肩,努力让自己和他平视,盯着他脸上油漆说:“还没给你洗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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