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弗初家里收拾很干净,干净到感觉没有生活气息,他满意想,这儿应该是没有金屋藏娇。
钟弗初走过来将盛着温水水杯递给他,周予安说声谢谢,全部喝进去后,目光落在钟弗初右手纱布上,他用手碰碰,发现是湿,忙道:“钟医生,你手…是不是要重新包扎下?”
“自己处理。”
“你只手怎处理?帮你吧!”周予安自告奋勇。
钟弗初看他脸献殷勤神色,只好带他走到自己房间,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拿出新纱布和药水,指导周予安怎做。
什乱七八糟,周予安摇摇头。
钟弗初房子在云林小区,在文华大学附近,两人到时候雨已经停。
周予安下车才感到紧张,他跟在钟弗初后面路记着路线和单元号,连楼下猫都特意记毛色。
钟弗初进门后在鞋柜里翻会,翻出双拖鞋给他。
周予安低头看,居然是皮卡丘,还竖着两只耳朵。
镜子上吊着皮卡丘吊坠,后座里摆满皮卡丘娃娃,他震惊扭头问道:“钟医生,你喜欢皮卡丘吗?”
钟弗初没有避讳,点点头。
周予安眼珠子转,想起自己之前做那个DIY皮卡丘,不禁问道:“那送你皮卡丘还在吗?”
钟弗初探身过来帮他扣安全带,说:“在家里。”
陡然靠近身体,拂来温热气息,几乎要将他环抱姿势,让周予安脸腾地热,身上也有些热,他悄悄伸手想将空调出风口对准自己,钟弗初却突然握住他细细手腕,皱眉道:
想得寸进尺。
“钟医生,以后去医院找你好不好?”
“好。”
“钟医生,以后继续约你出来玩好不好?”
“好。”
周予安屏住呼吸,用医用剪刀轻轻剪开旧纱布,看到伤口那瞬,他都忍不住痛下,不自觉凑过去,在伤口上轻轻吹吹。
小时候自己哪儿磕碰,妈妈都是这样给他呼呼。
钟弗初手却猛收回去,神色有些不虞,周予安愣愣,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但依旧抱歉道:“对不起。”
“没什。”钟弗初敛去眼中情绪,让周予安替他把伤口包扎好。
之后钟弗初去给他找洗漱用品和睡衣,他留在钟弗初卧室里
“……”
他乖乖穿上去,再抬头看。
嚯,这是皮卡丘之窝吗?
钟弗初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甩下句“去倒水”,然后转身去餐厅。
周予安身上是湿,局促站在客厅里,不敢到处走动,只是打量着四周。
“你现在还不能对着空调吹。”
周予安红着脸点点头,钟弗初才放开他胳膊,去开车。
他轻舒口气,看向车窗外,悄悄将手指按在方才被钟弗初握住手腕上,给自己把下脉。
糟糕,脉象不稳啊。
他脑子里闪过不知从哪里看到台词:“脉象流利圆滑,乃是喜脉。”
“钟医生,今晚就住在你家里好不好?”
“好。”
……
周予安觉得钟弗初简直对他有些纵容,好像他要求什钟弗初都会答应似。
他直回味着方才那个莫名而惊喜拥抱,直到上钟弗初车后,所有注意力都被满车皮卡丘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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