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肯定感受不到。”钟弗初将书放在旁柜子上,说道:“去找药,你在这里待会儿。”
“不用喝药,睡觉就好。”周予安不喜欢喝药,拼命摇摇头。
钟弗初没理他,径自转身出去。
周予安叹口气,他看眼床上皮卡丘玩偶,蹬掉拖鞋躺到床上,抱着皮卡丘躺着躺着眼皮就耷拉下去。
定是钟弗初床有魔力,他睡着之前这样想着。
……
陡然黑暗让他心脏狂跳,还好手机就在旁边,他赶紧打开手机电筒,看到光亮才喘口气,吸吸鼻子,喉咙有点儿痒,忍不住又打个喷嚏。
他从小睡觉就不关灯,小时候有次保姆擅作主张在他睡着后把床头灯关,他半夜惊醒没看到光,快把房顶都嚎塌下来,明妍气换个保姆,陪着他睡好几天。
长大后倒渐渐能适应,但还是受不黑暗逼仄空间,比如没灯电梯、阴暗箱子之类。
周予安看眼手机电量,只剩下层血皮,想想,干脆拿着手机下床,向外走去。
周予安趴在客房床上,头凑在床头柜上蜡烛旁,盯着烛火发呆,他回想着今晚发生事情,忍不住傻笑,面上也热热。
他喜欢钟弗初,这点毋庸置疑,但钟弗初喜不喜欢他呢?他并不知道,只知道钟弗初大概是不讨厌他。
曾经在美国读大学时,他喜欢过个学长,还特纯情写长封情书,忐忑好久递出去,结果学长二话不说就答应,当晚就把他带到酒店开房,他小声说节奏太快适应不,学长却笑着说这就是美国节奏。
美国节奏个球,他在学长洗澡时候,看到学长手机来短信,是别男人约开房,他当时觉得阵恶心,赶紧跑路。
那是他第次发觉自己性向,也是第次喜欢上个人,没想到是这样结局,害得他对那个圈子有阴影,此后从未踏足。
钟弗初先是找出退烧药,看眼保质期,还没过期,然后又去烧水,兑好杯温水后回到卧室,看到周予安正抱着玩偶睡死沉,两手各揪着只耳朵,从睡袍里伸出长腿压在玩偶尾巴上。
钟弗初把床看作是绝对私人领域,
他走到钟弗初卧室外,敲敲门,说:“钟医生,蜡烛灭。”
过小会钟弗初才打开门,手里居然真拿着本书。
周予安睁大眼睛,惊讶问道:“黑灯瞎火,你还真看书啊?”都没注意自己声音哑哑。
钟弗初却抬手用手背碰碰他额头,沉声道:“你发烧。”
周予安愣愣,用手摸摸额头,说道:“没有啊。”不过他确实感觉脑袋里嗡嗡,眼皮有些重。
宋涤新直以为他是没追求成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回事,那个学长估计是觉得自己被耍,很有段时间见到他就咬牙切齿。
周予安把脑子里人影甩走,想着还是钟弗初好,起码看起来挺洁身自好,除是直男这点有点儿可惜。
钟弗初在做什呢?不会举着蜡烛看书吧?
他想象下那个场景,钟弗初手举着蜡烛,手举着书,副悬梁刺股、囊萤映雪刻苦好学生模样,就忍不住乐。
他乐着乐着打个喷嚏,结果乐极生悲,蜡烛被他喷嚏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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