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弗初打开卧室门,又看到周予安莫名其妙傻笑,见到他进来更是笑嘴角快咧到耳根。
“钟医生,你没去上班吗?”周予安笑着问道,现在都快九点。
“等会再去。”钟弗初说道,其实他早上本想喊醒周予安,想想还是请假。
他走过去,给周予安量体温,37.1℃,烧已经退差不多。
“洗漱完出来吃早饭,你衣服在那儿。”钟弗初指指床头柜上衣服。
钟弗初有些头疼揉揉眉心,将水杯放在旁,把被踢到地上玩偶拾起来放进衣柜里,然后在床另边躺上去。
失眠原本只是个人孤独旅程,旦旁边多个呼呼大睡人,就仿佛个即将饿死之人身边来群吃大餐,边吃还边笑着说“真香啊”。
钟弗初无奈闭上眼睛,个多小时后他还没睡着,侧过身看眼旁睡死过去周予安,伸出手摸摸他额头,烧已经退不少,只是呼吸声还有些重。
他刚收回手,周予安突然朝他这边摊煎饼似翻个身,紧接着胳膊就搭在他身上,头也挤进他脖颈处,头顶着他下颌。
钟弗初叹口气,他掀掀没动,反而身上又被压条腿。其实他若真想掀开,倒也能把周予安收拾妥妥帖帖,但他最终还是没动。
他皱皱眉,走过去拍拍周予安,没醒,想把玩偶抽出来,抽不动。
他干脆捏住周予安鼻子,结果周予安很自然张开嘴呼吸,还嘟囔句:“傻徐行,边儿去。”
钟弗初眉头蹙起,猛地揪住周予安脸,手上用些力气,周予安下子疼醒,嗷声,缓缓睁开眼睛。
“你皮卡丘打人。”周予安踢开玩偶,坐起来揉揉眼睛,歪着脑袋脸睡意,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脑袋里晕乎乎,只想就地睡觉。
“把药喝。”钟弗初手拿着水杯,手掌心里放着药,递给周予安。
周予安点点头,想必是
他从来没抱着东西睡过,床上放玩偶也只是摆设,让他心安摆设。
突然这个炭块似人烙在怀里,让他很不适应。发烧人呼出来气都是带火,像两道小火苗扫在颈项处,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他以为自己会彻底失眠,但或许是周予安呼吸声有催眠作用,也或许是这天确实累,他竟很快就睡过去,罕见夜无梦。
周予安第二天醒来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惊奇发现自己居然在钟弗初床上,回想阵,忍不住抱着枕头开始笑。
没想到自己发烧能烧到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真是烧好,烧妙,烧他想尖叫。
周予安跪坐在床上,迷茫盯着药片看会,低下头伸出舌尖将钟弗初掌心里药片舔进嘴里。
湿润灵巧舌尖在掌心里滑过,像蜡烛上火舌,阵灼烧般痒意,钟弗初手狠狠颤动下,猛地收回去握紧。他眯眯眼睛,怀疑周予安故意。
可周予安含着药丸,梗着脖子正打算干吞,吞半天没吞进去,整张脸都皱在起,副被烧成智障儿童样子,钟弗初只好捏住他下巴,拿着水杯把水往嘴里灌。
周予安猝不及防被灌水,咕噜声,合着水终于把药片给吞下去。
然后往后倒,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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