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对他说,你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可爱小朋友。
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他甚至似乎忘那个曾经住在阁楼里,看着他长大,悄悄追逐他又不敢靠近他,保姆“儿子”。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怎样复杂牵绊,不知道二十年前那段并不轻松过往,也不知道他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将他重新拥入怀中。
昨晚他直守在周予安病床前,为个决定辗转煎熬,几乎夜未睡。
其实这些天他也没有晚能够安眠,即使睡着也会被梦惊醒。
“后来……不知被谁接回家,那个哥哥个人留在笼子里,回去时候,看到他直望着,望着。”
周予安怏怏垂下头,带些鼻音,“虽然只是个梦,可想到那个场景就很难过,那个笼子那黑,他肯定也很害怕,可惜没能带他回家,他定会怪。”
他做过很多噩梦,但这个梦却莫名让他情绪低落,梦中印象最深是那个哥哥最后望向他眼神,他看不清,却不知为何想到就心脏抽疼。
“他不会怪你。”钟弗初突然说道。
周予安愣怔抬起头,钟弗初正望着他,眼底是太过浓烈情绪,浓烈到他看不明白。
周予安第次听钟弗初夸个人可爱,还用小朋友这亲热词,忍不住问道:“最可爱是有多可爱啊?”
却听钟弗初道:“和你样可爱。”
周予安脸腾地红,不好意思低下头,额头靠在钟弗初胸口蹭来蹭去,小声道:“好羡慕你弟弟啊,能见见他吗?”
钟弗初用手轻轻抚着他后脑勺,没回答他问题,转而问道:“羡慕什?”
“羡慕他有你这个哥哥啊,要是有你这样哥哥就好!”他说完又觉得不对,猛地摇头,“不不不,比起哥哥,还是更想你当男朋友!”
只是梦里并非过去梦魇,而是周予安哭泣声音,望向他泪眼,遍遍问他:“那呢?”
他不得不又开始在夜晚服用助眠药物,在白天将自己沉湎于工作之中,昼夜不得安宁
“你怎知道?”周予安问道,却发现钟弗初眼睛好像有些发红。
他正要问他怎,钟弗初却微微侧开脸,声音涩哑:
“你能回去,他定很高兴。”
手术后身体依旧虚弱,周予安很快又睡过去,钟弗初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周予安睡脸上。
在周予安问到弟弟时候,那刻他突然冒出股冲动。
毕竟有哥哥就会有嫂子,他只想个人独占钟弗初。
他没看到钟弗初眼中闪而过失落,继续道:
“说起哥哥,昨晚做个梦,梦境特别真实,就好像真发生过样,梦里和个哥哥被关在黑漆漆笼子里,不知道他是谁,但很依赖他,因为害怕直在哭,那个哥哥给点亮根火柴,还说要带回家,后来……”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周予安猛地想起来,这个梦是昨晚在堂皇做,当时他好像被人送去个房间,睡过去不久又醒,结果眼前片黑暗,他吓到处乱撞,胸口阵钝痛,这个“梦”似乎就是在那时进入脑中。
“后来怎?”钟弗初声音让他回过神,他抬眼看,发现钟弗初看着他目光有几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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