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听就乐,笑肩膀微颤,结果牵动胸侧伤口,又疼嘶声,皱着脸说道:“是真想吃鸡,两只翅膀那种鸡。”
钟弗初却放开他,掀起他上衣检查绷带,蹙眉道:“才加止痛棒,还是疼吗?”
周予安特别喜欢钟弗初这样紧张他样子,于是扁着嘴点头道:“很疼,不过你亲亲就好啦。”
钟弗初叹口气,周予安今天已经用这个幼稚理由索吻三四次,他知道周予安心里对他们关系还是有些不安,但他并没有感到不耐,而是直接俯身扣住他下巴吻上去。
周予安以为钟弗初会像之前几次那样浅尝辄止吻下,却没想到这次吻很久,他被迫仰着头,唇舌被细致温柔吮吸舔舐,口腔里所有敏感处都被撩拨,他忍不住揪住身下床单,眼睫轻轻颤动。
钟弗初回过神,周予安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做噩梦,断断续续喊着他名字,他握住周予安手,俯身在手背上轻轻吻下。
周予安怕疼人生里,从未觉得住院是如此幸福件事,钟弗初暂时不用去上班,整天都陪着他,因为自己右手受伤,钟弗初什事都不让他做,吃颗糖也是把糖纸剥掉才喂到他嘴里。
“对面窗户里有个人!快打他!”
“毒来!快跑快跑!”
“哇,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你也太厉害吧!”周予安半靠在钟弗初怀里,用左手手指在屏幕上戳下,把吃鸡页面截图。
,几乎将自己活成个死人。
可强度再高工作也无济于事,他会在查房时对42号床多几分留意,在门诊时忍不住望向门外等待区座椅,在办公室会下意识去看门外是否来个人……
回忆藏在医院里每个角落,如座无形囚牢,让人寸步难行。
像做完场短暂美梦,醒来依旧负重前行,他硬生生将自己心里已经生根柔软,鲜血淋漓撕扯下来,就像二十年前那样,他们重归陌路,命运分离。
可这切都在昨晚悉数坍塌。
被放开时,他眼角泛着湿润红,重重喘
他因为耐不住无聊,又奈何自己真“手残”玩不游戏,便让钟弗初帮他玩,本来自己是想当个军师指挥下钟弗初,结果三两把下来钟弗初就操作娴熟,紧接着就吃到几次鸡。
他刚想让钟弗初再帮他玩把,钟弗初却将手机关,微微搂紧他,在他耳边问道:“晚上想吃什?”
周予安觉得耳朵有些痒,在钟弗初怀里扭下,结果腰被不轻不重捏捏,他仰起头靠在钟弗初肩膀上,想想说道:
“想吃鸡。”
“……不能再玩,眼睛得休息。”钟弗初说本正经。
当他看到周予安无声无息躺在手术床上,他们差点就要从此永远错过,那刻所有退避和忍耐都前功尽弃,所有故作理智坚持都化为乌有。
他才知道,有记忆这辈子没有办法忘掉,有人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割舍。
他睁着眼睛想夜,在清早第束阳光照亮病房时候,他做个关乎生决定。
人生没有多少个二十年,他已经遗失、痛苦二十年,剩下岁月里,他不想自己命运中最重要人,生活在自己看不到地方。
“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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