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个中诀窍,让读者能够意识到它们趣味性。
但这并不总能奏效,也正因如此,才在此尝试各种与过去打交道方式方法。安娜·阿赫玛托娃曾说,世间最无聊莫过于两样东西——他者梦境和别人*乱。他者故事同样无人问津,落满灰尘。将无趣变成有趣、变成全新体验迷幻走廊方法有很多,但很少有人能够成功。拉斐尔·戈德切恩所想到,是为自己和儿子创造种不间断性错觉,将家庭成员全部变成和你样五官。这是种补偿机制,所有失去都被加倍偿还,约伯拥有更多子嗣和羊群,任何意外事件都被取缔。
灾难被替代,窟窿被填满,物件各归其位,所有人都还活着,没有任何空白与避讳。这仿佛失落前伊甸园(如今很多人都会觉得,1929年欧洲或1913年俄国正是这样),仿佛华美舞台背景,令人产生拍照留念冲动。然而,并没有地方可以回归。忠于家族历史誓言变成对家族历史毁灭,对死者复活戏仿:用自己充当他者,以想象排挤真实。“他者即地狱”变成家族相册,其中所有人都聚在起,假装还活着。其实,还应该让他们彼此聊聊天——同样用你声音,如同错乱自动应答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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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盛顿纳粹大屠杀遇难者纪念馆,有类资料,是参观者下子看不到。这通常是些触目惊心视频和系列照片,较之于其他公开展示资料与现实生活更加格格不入。这些屏幕用不高隔板遮挡起来,只有走到近前才能看到。布展者用意大概是为让参观者来得及眯起眼睛,做好心理防护。对于所发生之事,尽管所有人都没齿难忘,如鲠在喉,但这些细节仍令人毛骨悚然:经过几个星期腐烂,层层叠叠尸骨堆积如山;杀红眼屠杀者被人用水龙带冲冷水降温;老太婆试图用自己那臃肿身体遮挡被扒光女孩……有这些隔板,人们便可不必靠得太近。
事实上,有时会觉得,这些隔板其实是用来保护这些遇难者,以便这些生前和死后赤裸作为遇难者隐私,而不是作为插图、作为号召、作为结论或者鉴定依据。方面,这种短暂将生命内里外翻、展现出针脚和线头行为,是沙拉莫夫[4]所描述变形试验种:这种试验既无意义,也无益处;既不能使用,也无法令人释怀,其唯功效就是摧毁观者心智。另方面,观者内置自保护机制也会竭尽所能,让这些画面仅仅作为异于现实、指向恐惧与幻想图片和屏幕来被接受。
随着现代生活愈发深入地浸入过往(就像老式戏剧中英雄变成大理石像那样:先是膝盖,再是腰际,继而胸口),关于过去归属权争论就愈发激烈:谁有权、谁无权掌握开启旧世界某把钥匙。通常而言,继承者和保护者首先是在信息或血缘上更亲近之人,比如学者、亲属、同志;在此之后,是所有视死者为自己人者。令事情变得耐人寻味是,在这个被篱笆圈起来自留地中,偶尔会闯入某个此前从未在此耕作过外人。在这种情况下,事情进展通常会遵循遗产纷争逻辑,外人最受非议便是其“自”:像他这样人是不该关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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