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廖吉克，或沉默（15 / 17）

这封信是最后封。8月25日，柳博芙·沙波琳娜在日记中记叙跟熟人聊天时在括号中注明：“就在写下这些话同时，城外或者郊区某地正炮火连天，隆隆炮声如同阵阵惊雷。”

8月27日，惨烈西尼亚维诺战役打响，其任务在于从敌军最薄弱地带突破封锁圈。为会师，苏联各部军队需要彼此相向挺进16公里，但周边全是密林、沼泽，最近年又密密麻麻地驻扎德国火力阵地，设置避弹所，布满雷场。绵延数百米铁丝网，带有射击孔围墙，周围环绕着沼泽沟。“大炮没完没地轰击，无线电台演奏着欢乐旋律。据传言，们开始进攻。”沙波琳娜如是写道。

第994步兵团奉命拿下熟悉沃罗诺沃村庄并坚守于

到后请务必立即来信告知。妈妈，领款凭证上写地址是亚卢托罗夫斯克区列宁路13号，因为不能写邮局待领。请告诉，你住得离别佳姨妈远吗？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更改领款凭证地址，请自行到区兵役委员会办理。

妈妈，你身体怎样？工作累吗？别给自己太大负担。已经跟你说过，收到爸爸来信，当即给他写回信，但目前还没收到回复。上封信你收到吗？很好，很健康。再过两天就满二十岁。希望下个生日能和你以及们所有亲人们起庆祝。祝你健康幸福。深深地吻你、抱你。

爱你廖吉克

说来令人惊讶，战争年代士兵和军官竟然是照旧领工资。按照1939年标准，步兵每月140—300卢布，炮兵坦克兵略高些。因是战时，还有额外野战津贴，军官为基本工资25%。廖吉克职务为少尉排长，按规定最低工资为625卢布。他在信中说是600卢布，再加上野战津贴。他把自己工资悉数寄给母亲薇拉·吉姆梅尔法尔布。在后者留下来装有往来书信信封中，至今仍静静地躺着张张发黄汇款存根，背面是成不变几个字：你永远廖吉克。

四二年八月十日

亲爱妈妈！

昨天收到你来信，可拆开看，里面除四个信封，什都没有。信本身是不是掉出来，不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收到你信，非常担心你身体，因为爸爸来信说你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请详细地告诉你健康状况。收到最近封信是别佳姨妈，也已经很久，当即写回信，信封里还放封给你信。给你办领款凭证，用是别佳姨妈地址，因为不能写邮局待领。

凭证可以每月领取400卢布，没法再多。剩余钱有需要会通过邮局汇款。你收到上个月给你汇900卢布吗？不久前收到爸爸封信和菲利亚叔叔张明信片。爸爸很好。菲利亚叔叔在太平洋舰队服役已经快年。他妻子冬妮娅在阿拉木图家艺术学校工作。菲利亚叔叔答应告知所有亲人们地址。他给你也去过封信，地址是爸爸告诉他。很好，很健康。们所有亲人们情况如何？请告诉切近况。请你定不要为担心，这完全没有必要。祝你健康幸福。深深地吻你，抱你。吻所有亲人们。

期盼你早日回信。

爱你廖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