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也来到这个地方,从这里经过。那时是十七岁,这是英国人居住区,各国使馆都在这里辟有花园,那时正是季风转换季节,网球场上空无人。沿恒河带,麻风病人在那里走着笑着。
们乘船中途在加尔各答靠岸。邮船出故障。为消磨时间,们上岸入城去游览。第二天傍晚,们启航离去。
十五岁半。在沙沥地区很快就有传闻流传。仅仅这种装束,就足以说明这种没有廉耻事。母亲是无知,如何教养幼女也缺乏知识。可怜孩子。请不要相信,戴这种帽子不会是无辜,涂上那种口红也不会是无辜,总有什问题,决不是清白无辜,那意思是说,是在勾引人,是为金钱。两个哥哥又是两个坏蛋。人们说,又是个中国人,大富翁儿子,在湄公河上有别墅,还是镶蓝琉璃瓦。就是这位大富翁,也不会认为这是体面事,决不许他儿子同这样女子有什瓜葛。个白人坏蛋家庭女儿。
有位有地位夫人,人们都称她夫人,是从沙湾拿吉(32)来。她丈夫奉命调到永隆。在永隆足有年光景,人们不曾见她身影。原因出在这个年轻人,沙湾拿吉行政长官帮办,她丈夫。他们爱情维持不下去。他拿起左轮手枪开枪z.sha。这事件传到永隆新职位所在地。他在离开沙湾拿吉来到永隆赴任那天,就在这天,对准心脏打枪。就在任所所在大广场上,在光天化日之下。为她几个还幼小女儿,也由于丈夫被派到永隆,她对他说:事情就到这里结束吧。
在堤岸声名狼藉地区这类事每晚都有发生。每天夜晚,这个放荡小丫头都跑来让个中国下流富翁玩弄。她在法国学校读书,学校里白人小姑娘、年纪幼小白人女运动员都在体育俱乐部游泳池里练自由泳。有天,命令下达,禁止她们和沙沥女校长女儿说话。
在课间休息时,她成孤零零个人,背靠在室内操场柱子上,望着外面马路。这件事她没有告诉她母亲。她仍旧乘堤岸中国人黑色小汽车来上课。下课离校,她们目送她离去。没有个人和她说话。无例外。这种孤独,使关于永隆那位夫人事迹记忆又浮现在她眼前。那时,她是初到这里,已经三十八岁。那时,她不过是十岁小孩子,现在,当她回想起这件事时候,她已经是十六岁。
那位夫人正坐在她住室前平台上,眺望湄公河沿岸大街,和小哥哥上教理课下课回来从那个地方经过,在那里曾经看见她。她那个房间正好在那幢附有大遮阳棚平台华美大建筑正中,幢巨宅又正好坐落在长满欧洲夹竹桃和棕榈树花园中心。这位夫人和这个戴平顶帽少女都以同样差异同当地人划然分开。这两个人同样都在望着沿河长街,她们是同类人。她们两个人都是被隔离出来,孤立。是两位孤立失群后妃。她们不幸失宠,咎由自取。她们两人都因自身肉体所赋有本性而身败名裂。她们肉体经受情人爱抚,让他们口唇吻过,也曾委身于如她们所说可以为之死极欢大乐,这无比欢乐也就是耻辱,可以为之而死死也就是那种没有爱情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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