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感到怎吃惊,因为要是她接受,那就意味着她已经有几分应允,而预计会遭到时间更长抵抗。这番试探只是顺便尝试下,接着,就把这封信套上个信封,趁她正在梳妆打扮,德·罗斯蒙德夫人和侍女也都在场,差遣跟班去把信交给她,并且吩咐跟班对她说,这就是她向要信。早就猜到要是她不肯收信,就得作出解释,而她是害怕作出这种引起人家议论解释。果然,她收下这封信。派去使者还奉命注意她神色;他善于察言观色,他只看见她脸上泛起微微红晕,显出窘困而不是恼怒样子。
当然感到很高兴,她要把信留下来,要把信还给,但如果她想这样,她就得单独跟见面,这就给跟她交谈机会。约莫个小时以后,她个仆人来到房间,代表他女主人交给个跟封套式样不同封套,认出来上面所写正是梦寐以求笔迹。连忙拆开……里面就是那封信,没有拆开,只是对折下。猜她是生怕不像她那样对闹出事来充满顾虑,才采用这个恶毒花招。
您是解;用不着向您描述当时愤怒。然而,必须保持冷静,寻找新方法。下面就是想出来唯方法。
这儿每天早上都有人上邮局去取信,邮局离这儿大概有四分之三里[21]路。为信收发,们使用个顶盖类似教堂捐款箱箱子,邮局局长和德·罗斯蒙德夫人各有把钥匙。白天,大家可以随意把信放进箱子,晚上就把箱子里信件送到邮局,早上再去取那些寄到信。所有仆人,不论是外来,还是家里,都干这项差使。那天并没轮到仆人,但是他担负起这项差使,借口说他正巧有事要去那边。
这时写封信。写地址时候,改变自己笔迹;在信封上,相当成功地伪造第戎邮戳。所以挑选这个城市,是因为觉得,既然要求取得跟她丈夫同样权利,从同个地点来信就更加好玩;同时也因为美人儿整天都说她希望收到从第戎寄来信。觉得应当给她提供这样快乐。
采取这些防范措施以后,把这封信跟别信混在起,就变得很容易。使用这种方法,还可以得到项好处,就是亲眼见到收信时情景。因为按照这儿习惯,大家要聚在块儿吃早饭,等到信来才各自离开。信终于来。
德·罗斯蒙德夫人打开箱子。“第戎来,”她说道,边把信交给德·都尔维尔夫人。“这不是丈夫笔迹,”德·都尔维尔夫人焦急不安地说,边赶紧拆开封口。只瞅眼,她就明白;她脸色变得那厉害,连德·罗斯蒙德夫人也发觉,问她说:“您怎?”也走过去,说道:“这封信就这吓人吗?”羞怯女信徒不敢抬起眼睛,句话也不说,为掩饰窘态,她装出看信神气,实际上她根本看不下去。看到她心绪不宁样子,暗自高兴,不会不乐意再逼近步,就又说:“您样子宁静些,看来这封信只是叫您感到惊讶,却并不怎让您痛苦。”这时她为内心愤怒所激发,不再那谨慎小心。她说道:“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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